她又把抱住沈浪,嘶声道:“你对这好,永远也不会忘记,……永远也不能宽恕自己,永远……永远……永远……”
她忘切,抱着他,亲着他脸——她眼泪沾湿他脸,却不知她吻是否能融化他脸上疼痛。
熊猫儿、金无望,并肩而立,瞧着这动人幕,两人面上也不知是何表情,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沈浪微笑道:“好,莫要再哭,起来吧,莫要叫金兄与熊兄瞧笑话……好孩子,听话,快起来。”
朱七七这才想起金无望和熊猫儿就在身旁,她站起身,心中不免有些羞涩,也有些歉疚……
沈浪这才站起,目光中充满怜惜与同情之意,他面上虽已被打得又红又紫,但嘴角仍带微笑,轻叹道:“好孩子,莫哭,你现在并非做梦,刚刚才是做梦,个噩梦。”
这语声是那温柔,那熟悉,也全没有故作嘶哑。
朱七七再无猜疑,痛哭着扑到他身上,道:“是你救?”
沈浪轻声道:“只恨来得太迟,让你受许多苦。”
朱七七痛哭着道:“你救,反而打你……你辛辛苦苦救,换来反是顿痛打,真该死……该死……”
这目光、这神情,岂是别人可以伪装得出。
再听他两人这语声……不错,这两人确是真,千真万确,再也不假,但……但他们又怎会来到这里?
再瞧被她压在下面那人——目中那充满智慧与解光芒,嘴角那洒脱,对任何事都不在乎微笑。
不错,这更不会假,这更假不。
这竟是真沈浪。
她垂着头,不敢去瞧他们。
只见双莹玉般纤细玉手伸过来,手里捧着盏茶——白玉手掌,淡青色茶盏,碧绿茶。
个娇柔、清脆而妩媚声音,在她耳畔说
她突然回手,自己用力打着自己。
沈浪捉住她手,柔声道:“这又怎能怪你。”
朱七七道:“这要怪……噢,沈浪……沈浪,你方才为何不抵抗,不还手,你方才为何要让打?”
沈浪微笑道:“你受那多苦,就让你打两下出出气,又有何妨,何况你那双手根本就打不疼……”
朱七七瞧着他脸,流泪道:“打得疼,你瞧,你脸,都被打成如此模样,而你非但全不怪,反而……反而……”
但……但假又怎会突然变成真?
这究竟是怎回事?
朱七七又惊,又喜,又奇,道:“……这莫非是在做梦?”
熊猫儿道:“谁说你在做梦?”
朱七七茫然站起来,“噗”地跪下,流泪道:“若是在做梦,就让这梦直做下去吧,宁愿做梦,……再也受不啦……再也受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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