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声冷冷道:“独孤之氏,从无兄弟。”
沈浪仍然笑道:“是,是,独孤先生何不请进。”
独孤伤“哼”声,道:“正是要来喝你杯。”
沈浪道:“王爷大驾,不知何时光临?”
独孤伤道:“他本要来,但今夜却偏偏有个好朋友要去找他,他若不
染香笑嘻嘻道:“他又没有挖着金矿,自然该节省些……”
语声突然顿住,笑容也凝结,眼睁睁瞧着门。
门口不知何时已多个人。
门已够高,但这人却比门还高着个头,他身子已走到门口,头却在门楣之上,染香只能瞧见他那瘦骨嶙峋,像竹竿般身子,却瞧不见他头,但只瞧见这身子,却已足够使人心里冒出股寒气。
他穿是件黑油油皮衣,紧裹在他那瘦长身子上,就像是蛇皮;他整个人也就像是条毒蛇,每分,每寸,都潜伏着不可测量凶险,他虽然连指尖都未动动,但随时都像是在等着择人而噬。
“小霸王”突然道:“那位王爷会来?”
沈浪微笑道:“说不定。”
小霸王道:“咱们还要等多久?”
沈浪笑道:“也说不定。”
周天富忍不住道:“若再不来,里面菜只怕都凉。”
没有来,他架子当然不小。
郑兰州瞧着这杯酒,微笑着,既没有惊奇,更没有不满,他似乎早已瞧出沈浪这杯酒里必定有着花样。
龙四海也在笑,只是笑容里有些惊诧,有些好奇。
沈浪请客难道真只有杯酒,为什?
周天富却皱着鼻子,皱着眉头,双眼睛不住东张西望,他并不是在等快活王,他是等菜。
他那双干燥枯涩,像蛇头似手,竟几乎已垂到膝盖,别人在三尺内才可以打到他,他却在五尺外就可伤人。
他简直就像是为杀人而生,若不杀人,他活着简直别无意义。
沈浪含笑而起,抱拳道:“气使光临,何不请进来小饮杯?”
那生涩语声在门外冷冷道:“本座独孤伤。”
沈浪笑道:“原来是独孤兄。”
染香瞟他眼,笑道:“不会凉。”
周天富道:“哦?”
染香笑嘻嘻道:“只因根本就没有菜。”
周天富呆呆,突然大笑起来,指着沈浪笑道:“不想你倒节省得很。”
沈浪微笑道:“在下向节省。”
“小霸王”时铭却只是趴在桌上,用十来个银锞在堆宝塔,宝塔总是堆不成,他不住地在叹着气。
染香心里在好笑,这位小霸王被昨夜那骇,居然变乖,衣服穿得整整齐齐,手也洗得干干净净。
那位“女霸王”居然没有来,莫非是被吓病。
沈浪静静地瞧着他们,嘴角微笑仍是那潇洒。
子时早已过去,窗外星光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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