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伤道:“易容之物,你全都带在身边了么?”
王怜花笑道:“熊猫儿的头颅可曾准备好了么?”
独孤伤道:“好,既是如此,走。”
王怜花道:“但在下还需借用一物。”
独孤伤道:“什么?”
王怜花一笑而揖,道:“多谢夸奖。”
他故意听不懂独孤伤话中的讥刺,他轻轻一句话便将别人的讥刺变成为夸奖,他从来不会使自己受窘。
他的确有这种本事。
沈浪笑道:“王公子既然现身,想必已答应为熊猫儿改扮了。”
王怜花笑道:“易容又有何难,只是……”
独孤伤怒道:“你还未问他,怎知他不肯出手。”
沈浪目光闪动,微微笑道:“他若肯出手,此刻早已该走出来了。”
王怜花自觉藏得十分隐秘,正在树后听得十分得意,听见了这句话,才吃了一惊,沈浪,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只见独孤伤目中已,bao射出寒光,这刀一般的目光,似已穿透重重雨帘,正在向四方搜索。
王怜花暗中叹息一声,面上却堆满了笑,大步走了过去。
浪道:“易容。”
独孤伤急急追问道:“你难道丝毫不通易容之术?”
沈浪苦笑道:“在下并不如别人想象中那般事事通晓。”
独孤伤跌足道:“这计谋本是天衣无缝,但若无精通易容之人,所有的计划,俱将成空。”
他语声微顿,突又瞪起眼睛,大声道:“但你若不通晓易容,又怎会破了江左司徒的易容术。”
王怜花微微笑道:“头颅……除了熊猫儿外,
他目光扫向独孤伤,缓缓接道:“却不知独孤先生可信得过我?”
独孤伤冷冷道:“我信不信得过你全都一样,此事只有你做,你也非做不可。”
王怜花笑道:“如此说来在下已别无选择。”
独孤伤道:“正是如此。”
王怜花大笑道:“好,能将熊猫儿的头颅随意搬弄,本是件有趣之极的事,在下本也不会让这良机错过。”
独孤伤目光如刀,逼视着他,厉声道:“就是此人么?”
沈浪抚掌道:“不错,他终于出来了。”
独孤伤道:“看此人行径,莫非便是传说中的‘千面公子’王怜花?”
王怜花抱拳笑道:“不敢正是区区在下,却不知独孤先生又怎会认得在下?亦不知这‘千面公子’四字是谁人所赐?”
独孤伤冷冷道:“除了王怜花外,又有谁在偷听别人谈话之外,神色还能如此从容?除了王怜花外,谁还能当得起‘千面公子’四字?”
沈浪道:“那……那另有其人。”
独孤伤道:“此人现在何处?”
沈浪道:“不远。”
独孤伤道:“既然不远,你为何不……”
沈浪叹息截口道:“此人虽在附近,怎奈他不肯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