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似也知道他心意,冷冷道:“你手指修长,手掌细润,独孤伤没有这样手。”
黑暗中王怜花心里直发苦——沈浪呀沈浪,你简
这变化发生得委实太快,太突然,谁能想得到独孤伤竟会突然暗算沈浪,在这绝望黑暗中,沈浪完全未防备,岂非已必遭他毒手?
沈浪若是这样死,岂非冤枉?
若换任何个人,必遭毒手再也休想活命。
但沈浪毕竟是沈浪。
就在这刹那间,他被人扣住手腕,突然游鱼般滑脱,掌缘翻,反而倒扣住对方手腕。
沈浪叹口气,又摸索着退回去,突然双手伸过来,摸索着拉住他手,在他掌心写着。
“沈?”
沈浪在他手背上轻轻敲敲,算作回答。
这只手又写道:“独。”
沈浪又敲敲他手背,划三个字:“什事?”
悠道:“沈浪,你莫要怪,本可不杀你,怎奈你已知道得太多,个人若是知道得太多,就绝对活不长。”
她轻轻笑,接着道:“至于独孤伤,你只不过是个陪葬。”
语声戛然而止,然后便再无声息。
沈浪、独孤伤、王怜花等三个人,背紧紧贴着那冰冷而坚硬石壁,几乎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三个人嘴里虽然没有说话,心里却不约而同在思忖:“白飞飞,只怕已可算是世上最可怕女子。”
他另只手也似早已在黑暗中等着,对方左手动,沈浪这只手出手如风,已点他臂上四处穴道。
这人算准自己暗算必能得手,再也想不到沈浪竟似早有准备,他要别人上当,谁知上当反而是自己。
他半边身子都已麻。
沈浪把将他拉过来,对住他耳朵,字字轻轻道:“王怜花,早已知道是你,你休想弄鬼。”
这人身子抖,似乎想问:“你怎会知道?”
这只手缓缓写道:“你看她要如何对付你?”
他写得很慢,笔画写得很清楚。
沈浪暗中叹口气,缓缓写下:“暂时不知,只有静观待变。”
这只手停半晌,又写道:“不知要等……”
他这“等”字写到第七笔时,笔突然加长,闪电般扣住沈浪穴道,另只手已直砍沈浪咽喉。
当然,有许多女孩子可能比她更狠毒,但谁有她温柔?世上温柔女子虽也不少,但又有谁比她狠毒?
又温柔,又美丽,又狠毒女孩子,当真可算是世上所有男人毒药,花和蜜混合而成毒药。
沈浪沿着石壁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到方才他早已辨清方位出口,但这出口此刻已被块大石堵住。
甚至连旁边那小小空隙都已被碎石填满。
白飞飞显然早已在这里周密地布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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