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道:“你难道点也不知道她为什会那样对你?”
萧十郎说道:“只知道那绝不是别人强迫她。”
风四娘说道:“那确不是别人强迫她,可是,你若看见她和个男人手挽着手走上去,若看见她为那个男人,去做你为冰冰做那些事,你会怎样对她?”
萧十郎道:“可是那样对冰冰,只不过是为……”
这句话又没有说完,他好像很怕将这句话说出口。
风四娘道:“在面前,你还有什话不能说?”
萧十郎道:“没有,在你面前,没有什话不能说,所以才要再问你,做什事对不起她,她……她为什要那样子对?”
风四娘道:“她怎样对你?”
萧十郎冷笑道:“你难道还不知道,你难道没有看见?在那牡丹楼上,她是怎样对?她简直就好像把看成条毒蛇样。”
“啵”声,酒杯已被他捏碎,酒杯碎片,刺入他肉里,割得他满手都是血。
四娘盯着他,板着脸道:“她救你,你当然要报答,却也不必做得太过分。”
萧十郎苦笑道:“做得太过分?”
风四娘道:“至少你不必为她句话,就硬要将别人耳环摘下来。”
萧十郎叹道:“看来那实在好像做得有点太过分,可是这样对她,并不是没有原因。”
风四娘道:“有甚原因?”
风四娘却不肯放松,立刻追问道:“你究竟是为什?”
萧十郎脸色又变得很悲伤,终于道:“事事迁就她,只要她喜欢,总想法子去替她做,那只不过因为她已活不长。”
风四娘怔住。
萧十郎道:“她在那绝谷中,受折磨太可怕,而且还中毒,虽然想尽千方百计,还是解不那种毒,只能勉强将毒性逼住,可是……”他将壶中酒全都喝下去,黯然地道,“她
可是他却似点也不觉得疼。
因为他心里痛苦更强烈。
就算砍下他只手来,也不会令他觉得如此痛苦。
风四娘看着他,却仿佛很惊讶,仿佛想不到他还会为沈璧君如此痛苦。
过很久,萧十郎才慢慢地接着道:“她既已那样对,还有什话好说?”
萧十郎想说出来,又忍住,他好像并不是不愿说,而是不忍说。
风四娘道:“无论你是为什,至少也不该因为她而忘沈璧君。”
提起沈璧君这名字,萧十郎心又像是在被针刺着:“……并没有忘记她。”
风四娘说道:“可是你直到现在,还没有问起过她。”
萧十郎紧握着空杯,脸色已痛苦而苍白,过很久,才缓缓道:“有些话,本不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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