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默默地点点头。
萧十郎道:“所以你也该原谅
——们就算死,好歹也死在起。
于是她大步走上楼。
又是天过去,又是夜深时候。
酒缸子摆在桌上,萧十郎和风四娘面对面地坐着,两个人虽然都没有提起沈璧君,可是心里却都有个抹也抹不去、忘也忘不影子。
这影子就像是道看不见高墙,把他们两个人隔开。
楼下就有酒,却已没有人。
所有人都已走,连这水月楼船上伙伴和船娘也走。
船在湖心,船上已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里已成他们两个人世界。
可是这世界为什如此残酷?
能和萧十郎单独相处,本是风四娘最大愿望,最大快乐。
风四娘看着他,忽然发觉自己也在流着冷汗,因为她心里忽然也有和萧十郎同样恐惧。
生命是美丽。
春天花,秋天树,早上阳光,晚上月色,风中高歌,雨中漫步……
这切全都是美丽。
可是等到不再有人能跟你分享这些事时,它就只会让你觉得更寂寞,更痛苦。
她已改变话题,道:“你真认为那瞎子就是逍遥侯?”
萧十郎道:“至少很有可能。”
风四娘道:“难道他就是那个养狗人?难道跟连城璧约会就是他?”
萧十郎道:“希望是他。”
风四娘道:“为什?”
风四娘只觉得自己和萧十郎之间距离,仿佛比他们刚认识时候还疏远。
萧十郎忽然道:“们认识好像已有十多年。”
风四娘道:“十六年。”
她嘴里发苦,心里也是苦——十六年,人生中又有几个十六年?
萧十郎道:“这些年来,们相见时候虽不多,可是知道你比谁都解。”
可是现在她心里却有种令她连脚尖都冷透恐惧。
难道所有人都已背弃他们?难道他们已只有仇敌,没有朋友?
能帮助他们人确已不多。
风四娘轻轻吐出口气,提起精神,找缸最陈酒。
——不管怎样,们总算还在起。
要用什法子才能让萧十郎振作起来?
萧十郎忽然道:“今夜还不到十五,们还可以大醉场。”
风四娘道:“你想醉?”
萧十郎道:“你陪不陪?”
风四娘已站起来,道:“去找酒。”
萧十郎道:“因为应该算清账,迟早总是要算,能次算清岂非更好?”
——这笔账真能次算清?
——这多恩怨纠缠,情仇交结,次怎能算得清?
——也许只有种法子能算得清。
——个人若是死,就再也不欠别人,别人也不再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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