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之间虽然多个人,风四娘却觉得自己和萧十郎距离又变得近些。
因为他们都已感觉到,这个人身上仿佛有种奇特压力。
种看也看不见、摸也摸不到压力,就像是柄出鞘剑。
他们以前也曾在“红樱绿柳”身上感觉过这种同样压力。
现在连城璧给他们压力,竟似比那时更强烈。
他声音冷淡缓慢,却充满骄傲和自信。
多年前他就已有这种自信,他知道自己必将成为天下无双剑客。
风四娘看着他,轻轻叹口气,道:“看来你人也没有变。”
萧十郎已接过他刀,轻抚着刀锋,道:“有些人就像是这把刀样,这把刀永不会钝,这种人也永不会变。”他忽然转过头,凝视着连城璧,又道,“记得你以前也喝酒?”
连城璧道:“你没有记错。”
连城璧道:“不肯。”
他又将刀锋轻抚遍,突然挥挥手,手里刀就飞出去。
刀光如虹,飞向萧十郎,在前面却不是刀锋,是刀柄。
连城璧淡淡道:“也绝不肯将这把刀还给别人,只肯还给他。”
风四娘眼睛也亮,瞪着眼道:“为什?”
,已像是道闪电打在他身上。
——你知不知道闪电力量和速度?
刀上还是没有血。
连城璧凝视着刀锋,目光中充满赞赏与爱惜,喃喃说道:“果然天下无双利器,果然名下无虚。”
他把这句话又说遍,声音里也充满赞赏与爱惜。
风四娘已不知不觉间,靠近萧十郎,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连城璧这个人比她想象中更奇
萧十郎道:“现在呢?”
连城璧也抬起头,凝视着他,过很久,才缓缓道:“你说过,有种人是永远不变,喝酒人就通常都是这种人。”
萧十郎道:“你是不是这种人?”
连城璧道:“是。”
缸酒摆在桌上,他们三个人面对面地坐着。
连城璧道:“因为他是萧十郎。”
风四娘道:“只有萧十郎才配用这把刀?”
连城璧慢慢地点点头,道:“不管他这人是善是恶,普天之下,确只有他才配用这把刀。”
风四娘道:“这把刀若不是刀,而是剑呢?”
连城璧嘴角忽然露出种奇特微笑,缓缓道:“这把刀若是剑,这柄剑就是。”
风四娘忽然道:“别经年,你出手好像点也没有慢。”
连城璧道:“这把刀也没有钝。”
风四娘道:“只知道你剑法很高,想不到你也会用刀。”
连城璧道:“刀剑都是杀人利器,会杀人。”
风四娘勉强笑笑,道:“会用刀人,若是有这样把刀,肯不肯再还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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