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掠而下,拍拍衣裳,道:“你看,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受伤,为何要来求你?”
飞大夫道:“现在你已看过?”
风四娘道:“看过。”
飞大夫道:“很好,再见。”
风四娘眨眨眼,忽然银铃般娇笑起来,道:“果然是条老狐狸,谁也骗不你。”
只听阵清脆掌声疏疏落落地响起来。
飞大夫厉声道:“谁?”
他眼睛张开,目光如闪电,闪电般向风四娘藏身山崖上射过去,就瞧见风四娘动人笑脸。
飞大夫皱皱眉,道:“原来是你!”
风四娘嫣然道:“别多年,想不到公孙先生风采依然如昔,武功却更精进。”
这老人正是飞大夫。
两个轿夫竟是深藏不露武林高手,出手之快,如电光石火,四柄剑上下,前后,刹那间已将飞大夫所有退路全都封死,无论怎样闪避,身上都难免被刺上两个洞。
风四娘虽然是老江湖,却也未料到有此着,再想赶去阻拦也来不及,只道这次飞大夫只怕就要变成死郎中。
谁知就在这刹那之间,飞大夫身子突然偏,两柄剑已贴着他身子擦过,另两柄剑堪堪已刺入他衣服,却又被他以两根手指夹住;这两根手指就像是铁铸,两个“轿夫”用尽全力也扳不动。
只听“咯”声,两柄剑竟被他手指生生拗断。
飞大夫这才笑笑,道:“遇着你这女妖怪,也只好做做老狐狸。”
风四娘眼珠子转转,指着地上尸体,道:“你可知道这两人是谁?为何要杀你?”
飞大夫淡淡道:“老夫生纵横天下,杀人无算,别人要来杀,也是天经地义事,又何苦要去追问他们来历。”
风四娘也笑,道:“早就知道你不怕死,但你若被些后生小子不明不白地杀,岂
飞大夫眉头皱得更紧,道:“四娘对老朽如此客气,莫非是有求而来?”
风四娘叹口气,喃喃道:“若对人客气,人家就说是有求而来;若对人不客气,人家就说无礼。唉,这年头做人可真不容易。”
飞大夫静静地听着,脸上点表情也没有。
风四娘道:“其实只不过是经过此地,忽然想到来看看你,无论如何,们总算是老朋友,是不是?”
飞大夫还是静静地听着,毫无反应。
轿夫大惊之下,凌空个翻身,倒掠两丈。
飞大夫连眼都没有张开,双手轻轻挥,手里两截断剑已化作两道青光飞虹。
然后就是两声惨呼!
鲜血箭般射出来,轿夫人虽已死,但去势未遏,身子还在往前冲,鲜血在地上画出两行血花。
惨呼之声停,天地间立刻变得死般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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