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深痛苦和烦恼,都比不上“寂寞”那难以忍受。
这里纵然有最美丽花朵,最鲜甜果子,最清冽泉水,却也填不满个人心里空虚和寂寞。
萧十郎缓缓道:“所以总觉得有很多地方都不如狼,它们能做到事,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沈璧君柔声道:“这只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狼,是人……条狼若勉强要做人事,也定会被它同伴看成呆子,是?”
萧十郎又沉默很久,喃喃道:“不错,人是人,狼是狼,狼不该学人,人为什要去学狼呢?”
萧十郎摇摇头。
沈璧君道:“但那间屋子……”
萧十郎道:“那屋子是盖,假如每个人都定要有个家,那屋子也许就可算是家。”
他淡淡地笑笑,又道:“自从第眼看到这个地方,就爱上它,以后每当觉得疲倦、觉得厌烦时,就会到这里来静静地待上两个月,每次离开这里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像是已换个人似。”
沈璧君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不在这里多住些时候?为什不永远住下去?”
草,这里却满目皆是。
就连那道自半山流下来泉水,都比别地方分外清冽甜美。
沈璧君本来是最爱干净,但现在她却忘记满身泥污,踏上这块土地,就似已变得痴。
足足有大半刻工夫,她就痴痴地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也不知过多久,她才长长吐出口气,道:“真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种地方,只怕也唯有你这种人才能找得到。”
萧十郎道:“也找不到,是……”
他忽然笑,道:“已有很久没到这里来,那屋子里灰尘定已经有三寸厚,先去
萧十郎没有说话。
沈璧君眼睛里发着光,又道:“这里有花果,有清泉,还有如此肥沃土地,个人到这里,就什事都再也用不着忧虑,你为什不在这里快快乐乐地过生,为什还要到外面去惹那些烦恼?”
萧十郎沉默很久,才笑笑,道:“这也许只因为是个天生贱骨头。”
他笑得是那凄凉,那寂寞。
沈璧君忽然明白!
沈璧君笑,打断他话,嫣然笑道:“是狼找到,知道……”
她忽又发现在泉水旁片不知名花树丛中,还有间小小木屋,丛浅紫色花,从屋顶上长出来。
她仿佛觉得有些失望,轻叹着道:“原来这里还有人家。”
萧十郎凝注着她,缓缓道:“除你和之外,这里只怕不会再有别人……你也许就是踏上这块土地第二个人。”
沈璧君脸似又有些发红,轻轻地问道:“你没有带别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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