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道:“叫你。”
小马忽然大吼:“放你妈屁。”
他已经准备不顾切冲出去,他拳头已握紧。
谁知道这扫花老人反而笑,抬头看着他,双衰老疲倦眼睛里也充满笑意。
小马拳头无法再打出去。
那只长着七根手指手,指尖发冷。
郝生意道:“祝你顺利。”
小马道:“祝你好生意。”
扫花老人弯着腰扫花,始终没有抬起头。
小马大步走过去,抱拳躬身:“姓马,特地来求见朱五太爷。”
小马道:“到这里,就定可以见到他?”
郝生意道:“不定。”
他勉强笑笑道:“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定可以做得到事。已尽力,你是不是可以见得到他,就全得看你自己。”
小马也勉强笑笑,道:“明白。如果见不到他,这里就是葬身之地。”
风中充满干燥枯叶和百花芬芳,青天下远山如翠。
每条路都有尽头,这条路尽头,已在山巅。
云雾已到足底,仰面就是青天。旭日正在东方升起,彩霞满天。
小马心跳:“今天是十几?”
郝生意道:“十四。”
小马仰起脸:“前面是什地方?”
老人喃喃道:“有意思,有意思。”
小马不懂:“什事有意思?”
老人道:“已有五十年没听过‘放你妈屁’这五个字,现在忽然听见,实在很有意思。”
小马脸有点红。不管怎样,这老人年纪已经大得可以做他爷爷,他实在不应该太无礼。
老人又道:“走进去再向左,就可以看见
扫花老人听不见。
小马道:“此来并无恶意,是来送礼。”
扫花老人还是没有抬头,却忽然道:“跪下来说话,再爬着进去。”
小马并没有忘记郝生意叮咛,他已经对这老人特别尊敬。
现在他居然还能忍住气,道:“你叫谁跪下来?”
个人能死在这里,也算是死得其所,可是小琳呢?
郝生意看着他笑,忽然压低声音,道:“还可以泄漏点秘密给你。”
小马在听。
郝生意道:“要想见朱五太爷,对那扫花老人,就得特别尊敬。”
小马没有再说什,却伸出手。
郝生意道:“前面就是狼山之王王宫。”
小马已完全信任这个人,可是他看见却绝不像是座王宫。
山巅居然还有花,丛丛不知名小花,掩映着道竹篱,篱后仿佛有间木屋。
个白发苍苍跛足老人,正弯着腰,在慢慢地扫着石径上落花。
现在已到花落时节,斜斜石径上落花缤纷。他们踏着落花走上去,郝生意远远就停下脚,道:“只能送你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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