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大先生看着他，忽然问他：“你知不知道那个瞎子是什
人？”
“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人？”蓝
尘居然问杨铮，却又抢着替杨铮回答，“你是个运气非常好非常好
人。”
“为什？”
“因为你还活着，在瞽目神剑应无物剑下还能活着人并不多。”
“不要命人。”蓝尘道，“连他自己命都不要
，
何必要他命？”
夜渐深，风渐冷。
应无物静静地站在冷风里，静静地站很久，颤动剑光忽然又闪，蛇剑却已入鞘。
他又以竹杖敲铜锣，锣声“当”响，他人已消失在黑夜中。
阵风吹过，只听见他声音从风中从远处传来。
应无物不能倒下。
他能死，不能倒，就算他算准这剑绝对可以将杨铮刺杀，他也不能被扑倒。
颤动剑光忽然消失，应无物已后退八尺，居然不再出手，只说：“蓝尘，让给你。”
“让给？把什让给？”
“把这个疯子让给你。”应无物道，“让他试试你剑。”
中已很少有人能避开这剑。
想不到杨铮居然避开，避得很险。
在这凶极险极刹那间，他居然还没有忘记要把对方击倒。
他天生就是这种脾气，动起手来，不管怎样都要把对方击倒，不管对方是谁都样。
他用又是拼命法子，居然从颤动剑光下扑过去，去抱应无物腰。
“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人？”杨铮居然也这样问蓝尘，而且也抢着替他回答，“你也是个运气很好人，因为你也没有死。”
“你认为是你救？”
“救也许是你，也许是
他人仿佛已经在很远，可是他声音却还是听得很清楚。
他只说六个字，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会再来找你。”
02
杨铮全身都是汗，风是冷风，他汗也是冷汗，风吹在他身上，他全身都是冰凉。
个连自己都认为自己已经死定人，忽然发现自己还活着，心里是什滋味？
“你也有剑，你剑也可以杀人，为什要让给？是不是怕看出你剑上变化？是不是怕看到你夺命杀手？”
应无物居然立刻就承认：“是。”
蓝大先生忽然笑。
“剑是凶器，也杀人。”他说，“可是只有种人不杀。”
“哪种人？”
应无物冷笑：“好。”
他蛇剑回旋，将杨铮全身笼罩，在瞬间就可以连刺杨铮由后脑经后背到足踝上十三处穴道，每处都是致命要害。
可是杨铮不管。
他还是照样扑过去，去抱应无物腰，只要抱住，就死也不放。
就算他非死不可，他也要把对方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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