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走，可是她假装睡得很沉，他也没有惊动她。
因为他们都已不能再忍受道别时
痛苦。
桌上有个蓝布包袱，他把剩下粮食都留下给她，已经足够让她维持到他回来接她时候。
期限已经只剩下七天，七天内他
定要回来。
如果七天后他还没有回来呢？
她宁可个人孤孤单单地留在这个鬼地方，绝望地等待着他回来，也不愿勉强留下他。
因为她知道他要去做事是他非做不可，如果她定不愿他去做，定会使他痛苦悔恨终生。
她宁可自己忍受这种痛苦，也不愿阻止她男人去做他认为应该做事。
——个女人要有多大勇气才能做到这点？
夜凉如水。杨铮忽然觉得有个光滑柔软温暖身子慢慢地靠近他，将他紧紧拥抱。
她连想都不敢去想，她定要努力集中思想，不断地告诉自己：“既然
们已经享受过相聚欢愉，为什
不能忍受别离痛苦，未曾经历过别离痛苦，又怎会知道相聚欢愉？”
他们什话都没有再说。
他们已互相沉浸在对方欢愉和满足中，这是他们第次这亲密，很可能也是最后次
。
冷风吹入窗户，窗外有微光。
吕素文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体里仍可感觉到昨夜激情后甜蜜，心里却充满酸楚和绝望。
杨铮已经悄悄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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