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
酒意已随着冷汗和鲜血流出，清醒使得他痛苦更剧烈，更难以忍受。
他若是能晕过去，也可以少受些痛苦——晕厥本就是人类自卫本能之
。
他却在努力挣扎着，不让自己眼睛合起。
因为他还要看着她。
小琳
“你怎
会做出这种笨事来？”
小马没有回答。
他人虽然在丁喜怀里，他眼睛却始终在看着另个人。
“小琳……小琳……小琳……”
他虽然已痛苦得连声音都发不出，可是他心里却还在呼喝，不停地呼喝。
大家惊呼着，眼睁睁地看着小马身子飞起，眼睁睁地等着他落下来。
每个人都看得出，等到这个人再落入枪阵中，就定已是个死人。
就在这瞬间，竹篱下花丛前，忽然有条长绳飞来，套住
小马腰。
长绳抖，小马人就跟着它起飞回去。
他并没有跌入那杀人枪阵。
他知道王大小姐是绝不会住手，也不能住手，因为霸王枪本身所起力量，已绝非她所能控制。
在这种力量压迫下，金枪徐想必也定会使出全力。
个人若已将全力使出，招击出后，也很难收回来。
就在这时，两杆枪已全部刺在小马身上。
他人就像是弹丸忽然弹起，鲜血雨雾般从他身上溅出。
可怕地方并不是枪锋，这杆丈三尺七寸三分长枪，每分，每寸都同样可怕。
无论谁都看得出他已落在下风。
只有个人看不出。
突听声大喝，竟有个人赤手空拳，冲入他们枪阵。
这个人竟是小马。
小琳在流泪，也不知是悲哀眼泪，还是感激眼泪。
丁喜终于看见她：“你是为她？是她要你这样做？”
小马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当然是他自己愿意做，他不愿做事，没有人能勉强他。
这女孩子竟有这大力量，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做出这种蠢事？
他跌入丁喜怀抱里。
04
鲜血还在不停地流，小马整个人都已因痛苦而痉挛扭曲。
可是他眼睛里并没有痛苦，反而像是充满愉快和满足。
丁喜在跺脚。
两杆枪居然还没有停。
他们实在已无法停下来，已无法住手，无论谁枪先停下来，对方都可能给他致命击。
谁也不敢冒这个险。
“这个人疯。”
“他为什要自己去送死？”
他真醉。
不管他醉是人，还是酒，他确已真醉，否则又怎会看不出这两杆枪之间，枪风所及处，就是杀人地狱。
看来他不但是“愤怒小马”，简直是个“不要命小马”。
居然还举手大呼：“住手，你们都给
住手！”
丁喜心已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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