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长青冷笑。
伍先生道：“你本该已是个死人，连尸体都已冰冷。你和邓定侯若是全都死
，现在岂非就已经天下太平？”
百里长青道：“
们死，还有丁喜。”
伍先生道：“丁喜是不足惧
。”
百里长青道：“哦？”
这里人也
样，野蛮，剽悍，勇猛，就像是洪荒时野兽。
只有个人是例外。
这个人穿着身黑衣服，阴森森脸上全无表情，双炯炯有光眼睛里表情却很多。
这个人看来既不野蛮，也不凶猛，却远比别人更可怕。
——别人若是野兽，他就是猎人；别人若是棍子，他就是枪锋。
丁喜说出来话，好像总是很快就能叫她闭上嘴。
邓定侯道：“可是你脸……”
丁喜道：“容貌不同，可以易容，易容术虽然并不高明，幸好老山东这副尊容也没有什
人会注意，你就真想要人多看两眼，也绝对没有人会愿意。”
他笑笑，又道：“何况，还带着三样很重要礼物上去，送礼人总是比较受欢迎。”
邓定侯点头道：“和王大小姐当然都是你要带去礼物。”
臭。”
邓定侯道：“这点倒不难，老山东整个人嗅起来就像只烧鸡。”
丁喜道：“若穿上这身衣服，嗅起来定差不多。”
邓定侯道：“你身材跟他也很像，只要在肚子上多绑几条布带，再驼起背就行。”
丁喜道：“从小就常在他这里偷馒头吃，他神气举动，有把握可以学得很像。”
伍先生道：“他武功也许不比你差，甚至比你更聪明，但是他不足惧。”
百里长青道：“为什？”
伍先生道：“因为你是位大侠客，他却是个小强盗。”
百里长青道：“只可惜大侠客有时也会变成小强盗。”
伍
这个人当然就是伍先生。
百里长青就站在这大厅里，面对着这些野兽，面对着这杆枪锋。
他是人，只是个人。
但他绝不比野兽柔顺，绝不比枪锋软弱。
伍先生盯着他，忽然长长叹口气，道：“你不该来，实在不该来。”
丁喜道：“你们算两样。”
邓定侯道：“还有样是什？”
丁喜道：“烧鸡。”
04
房屋是用巨大树木盖成，虽然粗糙简陋，却带着种原始粗犷淳朴，看来别有种令人慑服雄壮气势。
王大小姐忽然道：“你本来就有这方面天才，若是改行去唱戏，定更出名。”
丁喜淡淡道：“本来就打算要改行，在台上唱戏至少总比在台下唱安全些。”
王大小姐道：“你在台下唱？”
丁喜道：“人生岂非本就是台戏？们岂非都在这里唱戏？”
王大小姐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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