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手还在摇着折扇,另只手端起酒碗来,仰着脖子喝下去。
她喝起酒来实在不像是个女人。
段玉在心里叹口气。
现在正是春天,他今年才十九,正是最容易动心年纪。
他实在很想过去,只可惜他怎
小姑娘瞪着大眼睛笑道:“不是跟你说话是跟谁说话?”
段玉轻轻咳嗽两声,道:“却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这小姑娘“刷”地将柄洒金折扇展开,轻摇着折扇道:“独酌不如同饮,如此佳日美景,阁下何不移玉过来共谋醉?”
明明连瞎子都可看得出她是个女人,她却偏偏还要装出男人样子。
段玉叹口气,道:“在下也颇有此意,怎奈素昧平生,何况男女有别。”
她只手托着香腮,手腕圆润,手指纤美,眉宇间仿佛带着种淡淡幽怨,仿佛正在感怀着春光易老,情人离别。
她也是个女人,只不过距离远女人,总比旁边桌上女人安全些。
至少她总不能飞过这五六丈湖水,过来找段玉麻烦。
但旁边桌上女人要过来就容易得多。
现在她就真好像有这意思,忽然抱拳道:“这位兄台请。”
。
段玉没有看见。
其实他也早已在注意这大眼睛年轻人,也不是对这人没兴趣。
只不过段公子虽然初入江湖,但却绝不笨,也不瞎,事实上,他比大多数人都聪明得多,眼睛也比大多数人亮得多。
他眼就已看出这大眼睛小伙子,并不真是个小伙子,而是个大姑娘女扮男装。
小姑娘怔怔,眼睛瞪得更大,道:“你说男女有别?你难道是个女人?”
段玉又笑,忍住笑道:“阁下当然也看得出不是。”
小姑娘眨着眼,道:“你不是谁是?”
段玉道:“你。”
这小姑娘瞪他半天,摇着头,喃喃道:“原来这人眼睛有点毛病。”
段玉看看后面,又看看旁边,好像还不知道别人找就是他。
这大眼睛小姑娘抿着嘴笑,说道:“兄台,就是阁下。”
她笑时候鼻子先皱起来,就好像春风吹起湖水中涟漪。
她不笑时候,已经是个很可爱女孩子,这笑起来,简直可以让男人跳楼。
段玉再想装傻也不行,也只好笑,笑道:“阁下是在跟说话?”
“在路上千万不可和陌生女人打交道。”
这教训段玉并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他向是个很听话、很孝顺好孩子。
所以他眼睛就直盯在对面艘画舫上。
这画舫是从柳荫深处摇出来,翠绿色顶朱红栏杆,雕花窗子里,湘妃竹帘半卷。
个风姿绰约绝代丽人,正坐在窗口,调弄着笼中白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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