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道人道：“迟早总会知道。”
铁水跺
跺脚，恨恨道：“等你知道时，段玉只怕已不知在哪里！”
顾道人淡淡道：“大师若是怕他跑，就请放心……”
铁水怒道：“
放什
心？”
顾道人道：“段家世居中原，在陆上虽然生龙活虎，
下水，只怕就很难再上得来。”
段玉
人也被震得飞起来，飞出刀光，飞出窗子，“扑通”声，跌入湖心。
只见湖面上露出串水珠，他人很快就沉下去。
船身仍在摇动，铁水怒喝，翻身掠到窗口。
撞过来这条大船上紫衫少年对他嫣然笑，突然扬手，洒出片寒芒。
铁水挥刀，刀光如墙，震散寒芒。
王飞接着道：“无论如何，等问清再杀也不迟。”
顾道人道：“你莫非想救他？”
王飞沉默着，只手却已伸入腰际革囊，革囊中装正是江南霹雳堂名震天下火器。
顾道人却拉住他手，沉声道：“这件事关系太大，你既非当事人，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王飞还没有开口，突然间，“砰”声大震，竟然几乎将这条船撞翻，他们人也被震得跌倒。
段玉，好像并不是为替卢九报仇，而是为他自己喜欢杀人。”
顾道人叹口气，说道：“只要他杀不是无辜……”
王飞打断他话，道：“你怎知他杀不是无辜？”
顾道人道：“事实俱在。”
王飞道：“什事实？那柄刀？”
他微笑着转过头，忽然发现王飞正瞪大眼睛，在看着他。
03
大船上
但这时紫衫少年却已掠起，“鱼鹰入水”，也钻入湖心。
湖上涟漪未消，他人也已沉下去，看不见。
铁水转身冲出，把揪住顾道人衣襟，怒道：“这小子是哪里来？”
顾道人道：“想必是跟着段玉来。”
铁水道：“你知道他是什人？”
刀光起，本就聚在四周看热闹游船，就愈聚愈多。
突然间，艘大船从中冲出去，船上个紫衫少年，手点长篙。
他看来虽文弱，但两臂力气却不小，长篙只点几点，这条船已箭般冲过去，“砰”地，正撞在画舫左舷上。
段玉闪避圈子本来已愈来愈小，手里刚提起张凳子招架，突然刀光闪，凳子已只剩下条脚。
铁水跟着又劈出三刀，谁知船身突然震，他下盘再稳，刀锋也已被震偏。
顾道人道：“嗯。”
王飞道：“你杀人后，会不会将自己刀留下？”
顾道人想想，道：“那柄刀似已被嵌住，也许他走得匆忙，来不及拔出来。”
王飞沉吟着，道：“你说他该杀？”
顾道人道：“你说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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