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少英道：“三天。”
葛停香道：“只穿三天？”
萧少英道：“无论什
样
衣服，
只要穿三天，都会变成这样子。”
葛停香道：“衣服脏
可以洗。”
萧少英道：“洗
萧少英道：“
向是个出手大方人。”
葛停香道：“你知不知道五十两银子，已足够家八口人舒舒服服过两三个月。”
萧少英道：“不知道。”
葛停香道：“你不知道？”
萧少英道：“从来没有打过油，买过米。”
这次葛新没有笑。
他看着萧少英走进去，就好像看着个疯子走进自己挖好坟墓样。
04
萧少英身上穿衣服，本来是崭新，质料高贵，剪裁合身，手工也很精致，只可惜现在已变得又臭又脏，还被勾破几个洞。
衣袋里当然也是空，空得就像是个汁已被吸光椰子壳。
可是他觉得萧少英比他更滑稽。
这少年居然来就想做分堂主，他实在想不到世上竟真有这滑稽人。
他还没有笑出声音来，门内却已传出葛停香声音：“葛新。”
“在。”
“叫门外面人进来。”
对这个人显然也觉得很好奇，忽然也问道：“贵姓？”
“姓萧，萧少英。”
“你是不是也想来找个事做？”
“是。”
“你也愿意改姓？”
葛停香道：“这身衣服你穿多久？”
萧少英道：“三天。”
葛停香看着他衣服上泥污、酒渍和破洞，才道：“身上穿着这种衣服，无论走路、喝酒都该小心些。”
萧少英道：“并没有打算穿这种衣服过年。”
葛停香道：“套衣服你通常穿多久？”
可是他站在葛停香面前时，却像是个出征四方，得胜回朝大将军。
葛停香看着他，从头到脚，看三遍，忽然道：“你这身衣裳多少钱套？”
他第句问竟是这样句话，实在没有人能想得到。
萧少英却好像并不觉得很意外，立刻回答：“连手工带料子，共是五十两。”
葛停香道：“这衣服好像不值。”
门开，是为萧少英而开。
王桐已经在葛停香面前说些什？葛停香准备怎对他？
萧少英完全不管。
他对自己充满信心。
他挺起胸膛，走进去，还没有走进门，忽然又附在葛新耳畔，轻轻地说：“现在走进去，等出来时候，就定已经是这里分堂主，所以你最好现在就开始想想，应该怎样拍马屁。”
萧少英笑道：“并不想做这里家丁。”
葛新道：“你想干什？”
萧少英道：“听说这里四个分堂主位子，都有空缺。”
葛新也笑。
他笑样子很滑稽，因为他不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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