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新道：“看来你并不像是个这
不讲理
人。”
萧少英道：“现在
变
。”
他忽然冲过去，
把揪住葛新衣襟，反手掴在他脸上。
萧少英冷冷道：“不管是不是你都样。”
葛新道：“都样？”
萧少英道：“都样要杀你……”
葛新怔住。
萧少英道：“站起来。”
葛新脚正好从被窝里露出来，脚底确很脏……这是不是因为他刚才赤着脚溜出去过，还打出两筒七星透骨针？
“脚面上也很脏。”葛新道，“不喜欢洗脚，据说洗脚伤元气。”
萧少英盯着他。
“你力气是不是也要留着杀人？在背后用暗器杀人？”
“只不过也只杀种人。”
“杀人？杀谁？”
“只杀种人。”萧少英沉下脸，“想在背后暗算人。”
“谁敢暗算萧堂主？”
“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葛新打个呵欠，“很难得有机会好好睡觉。”
他也想看看葛新怎样应付。
门被撞开之后，屋子里居然没有响起惊呼怒喝声音。
葛新向是个很沉得住气人。
看着萧少英闯进来，他居然还躺在床上没有动，只不过叹口气，喃喃道：“看来下次应该换种比较薄木板来做门才对。”
萧少英冷笑道：“不是换厚点？”
葛新苦笑道：“既然已经要死，为什还要站起来？”
萧少英道：“不杀躺着人。”
葛新道：“但是却喜欢躺着死。”
他叹口气喃喃道：“个人要死时候，总该有权选择怎样死。”
萧少英冷笑道：“要你站着死，你就得站着死。”
“哪种人？”
“杀就死那种人。”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萧少英冷笑道，“无论谁都难免偶尔失手两次。”
葛新忽然张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好像直到现在才听出他意思。
“萧堂主难道认为就是那个在背后发暗器人？”
“你刚才直都在睡觉。”
葛新点点头：“就因为总是睡不够，所以只要睡着，就睡得像死人样。”
“只可惜你看来并不像死人。”萧少英冷笑道，“也不像刚睡醒样子。”
“刚睡醒人应该是什样子？”
“刚睡醒人，鞋底下不会有泥。”
葛新摇摇头，道：“厚木板不好，定要换薄，愈薄愈好。”
萧少英忍不住问道：“为什？”
葛新道：“薄木板撞就破，那萧堂主下次要来时，就不会撞痛身子，也不必再费这大力气。”
萧少英笑。
“这次也没有费力气。”他笑得实在有点令人毛骨悚然，“力气要留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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