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天里,老天仿佛总是喜欢安排些奇妙事,让些奇妙人在偶然中相聚。
既没有丝毫勉强,也没有多余言语。
他仿佛天生就应该认得这个人,仿佛天生就应该坐在这车厢里。
前面马车停下来。
他走过去,就发现车帘已卷起,那双迷人眼睛正在凝视着他。
迷人眼睛,羞涩笑容,瓜子脸上不施脂粉,身衣裳却艳如紫霞。
她指指纤秀两脚,又指指他身上刚被打湿衣衫。
她纤手如春葱。
所以他虽然先走,却并没有急着赶路。
现在她马车果然已赶上他,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有意也好,无意岂非更有趣?
他本是个浪子,本就喜欢流浪。在路上,他曾结识过各式各样人。
那其中有叱咤关外红胡子,也有驰骋在大沙漠上铁骑兵,有瞪眼杀人绿林好汉,也有意气风发江湖侠少。
他走进客栈,她刚走出去。
她撞上他。
她笑容中充满羞涩和歉意,脸红得就像是雨天晚霞。
他却希望再撞见她次,因为她实在是个很迷人美女,他却并不是个道貌岸然君子。
第二次看见她,是在家饭馆里。
01
白玉京并不在天上,在马上。
他马鞍已经很陈旧,他靴子和剑鞘同样陈旧,但他衣服却是崭新。
剑鞘轻敲着马鞍,春风吹在他脸上。
他觉得很愉快,很舒服。
他指指自己,又指指车厢。
她点点头,嫣然笑,车门已开。
车厢里舒服而干燥,车垫上缎子光滑得就像是她皮肤样。
他下马,跨入车厢。
雨下得缠绵而绵密,而且下得正是时候。
在流浪中,他马鞍和剑鞘渐渐陈旧,胡子也渐渐粗硬。
但他生活,却永远是新鲜而生动。
他从来预料不到在下段旅途中,会发生什样事?会遇到些什样人?
风渐冷。
缠绵春雨,忽然从春云中洒下来,打湿他春衫。
他喝到第三杯酒时候,她就进来,看见他,她垂下头嫣然笑。
笑容中还是充满羞涩和歉意。
这次他也笑。
因为他知道,他若撞到别人,就绝不会笑再笑。
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很讨厌男人,对这点他向很有信心。
旧马鞍坐着舒服,旧靴子穿着舒服,旧剑鞘绝不会损伤他剑锋,新衣服也总是令他觉得精神抖擞,活力充沛。
但最令他愉快,却还不是这些,而是那双眼睛。
前面辆大车里,有双很迷人眼睛,总是在偷偷地瞟着他。
他已不是第次看到这双眼睛。
他记得第次看见这双眼睛,是在个小镇上客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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