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人专吃四方，当然是
毛不拔
。
但也不知为
什
，白玉京总觉得这两个和尚看着不像是出家人。
他眼睛带着深思表情，看着他们走出去，忽然笑道：“听说你天生有双比狐狸还厉害眼睛，
想考考你。”
方龙香道：“考什？”
白玉京道：“两件事。”
青龙会三个人看见他，面上却又露出失望之色，有两个人已坐下来。
来显然并不是他们等人。
只见个人迎上去，皱眉道：“为什……”
别人能听见只有这三个字，他声音忽然变得低如耳语。
刚进来那个人声音更低，只说几句话，就又匆匆而去。
突听蹄声急响，健马长嘶，就停在门外。
青龙会三个人立刻霍然飞身而起，脸上露出喜色。
他们等人终于来。
方龙香看白玉京眼，举起酒杯，道：“敬你杯。”
白玉京道：“为什忽然敬？”
酒喝得很少，菜也吃得不多。
袁紫霞嫣然道：“你吃起东西来，怎比小姑娘还秀气？”
方龙香苦笑道：“因为是自己吃自己，总难免有些心疼。”
白玉京道：“不心疼。”
他忽然招手叫个伙计过来，道：“替送几样最好酒菜到后面巷子里去，送给个戴红缨帽官差，和个卖藕粉。”
方龙香叹口气，道：“考吧。”
白玉京道：“你看刚才那两个和尚，身上少样什？”
袁紫霞正觉得奇怪，这两个和尚五官俱全，又不是残废，怎会少样东西？
方龙香却连想都没有想，就已脱口道：“戒疤。”
袁紫霞忍不住叹道：“你眼睛果然厉害，他们头
青龙会三个人对望眼，又坐下开始喝酒，脸上焦躁不安之色却已看不见。
他们等人虽然没有来，却显然已有消息。
是什消息？
朱大少皱起眉，别人焦躁不安，现在似已到他脸上。
两个和尚同时站起，合十道：“贫僧账，请记在郭老太太账上。”
方龙香叹口气，道：“只怕再不敬你以后就没机会。”
白玉京笑笑，道：“你不妨先看看来是谁，再敬也不迟。”
用不着他说，每个人眼睛都在盯着门口。
健马长嘶不绝，已有个人匆匆赶进来。
个青衣劲装壮汉，满头大汗，大步而入。
方龙香冷冷道：“还有个戴毡帽呢？”
白玉京道：“据说他们自己随时随地都可以找得到东西吃。譬如蜈蚣、壁虎、小蛇。”
袁紫霞脸色忽然苍白，像是已忍不住要呕吐。
屋子里每个人好像都在偷偷地看着她，甚至连那两个和尚都不例外。
他们嘴吃素，眼睛并不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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