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走到那块石头旁，小武将石块弹出，高立拈起
那张纸。
纸也是湿
，上面字迹也已模糊不清，仿佛写是：
“小心……”
他们只看出这两个字，山壁上就有块巨石炮弹般向他们打下来，他们当然可以向旁边闪避，但他们没有。
多年来，他们已玩惯多种危险把戏，但这种把戏并不危险。
小武脸又变得苍白如纸。
这时高立头已悄悄在岸边伸出来，四下看
眼，也不禁变色。
“没有人？”
“没有。”
纸上写着什
？
难道他们要钓鱼，就是小武和高立？
两个人脚蹬，已同时向后面蹿出两丈，小武指指自己脚。
高立就游过来，托住他脚，用力向上托。
小武人就旗花火箭般蹿出去。
水花四溅。
泉水清澈冰冷。
高立抱着块大石头，坐在水底，小武也学他抱起块石头坐在水底。
他们虽然也知道在这里无论谁都坐不长，但只要能逃避片刻，也是好。
这里实在很美、很静。
看着各式各样鱼虾在自己面前悠闲地游过去，看着水草在砂石间袅娜起舞，这种感觉绝不是未曾经历此境人，所能领略得到。只可惜他们不能像鱼样在水中呼吸。
他忍不住道：“你为何不洗洗这柄枪？”
高立道：“枪比人干净。”
小武道：“枪上没有血腥？”
高立道：“没有，是人在杀人，不是枪。”
他忽然头钻入水底。
只要是个反应比较快人，就可以把这块石块闪避开。
“七月十五”当然
两个又对望眼，左右，包抄过去。
四下静静全无动静，风中还是流动着木叶芬芳，水清香。
天地间还是如此美丽幽静。
只有像他们这种随时都在以生命冒险人，才能感觉那种潜伏在安详平静中杀机。
只有看不见危险，才是真正危险。
小武已经蹿出水面丈，长长呼吸，突然伸手抄住根横出水面树枝，将整个人吊在树枝上。
池畔竟没有人。
两根钓竿用石头压在池畔。
大石头上还有块小石头，小石头上压着有张纸。
本来在石头上枪和剑却已赫然不见！
两个人对望眼，知道彼此都已支持不住，正想起钻上去。
就在这时，他们看见水里垂下两根钓丝。
钓钩上没有鱼饵，但却系着柄剑鞘，卷红缨。
小武剑上鞘，高立枪上红缨。
这就是他们饵。
小武也慢慢地解下剑，搁在山石上，只觉得嘴里又酸又苦。
是人在杀人，不是剑，也不是枪。
人为什总是要杀人呢？
他也头跳入水里。
鱼世界，也比人世界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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