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道：“为
你那个女人活着？”
高立突然转过头，去看天上
白云。
小武看不见他脸，但却可以看见他手在发抖。
过很久之后，高立才长长叹息
声，道：“
想不到他们居然会追到这里来，而且这
快就追来。”
小武道：“你以前没有到这里来过？”
小武道：“只因为你现在已不是个活人，你已经早就死。”
丁干已走，高立像石头般站着，动也不动。
然后他突然弯下腰来呕吐。
小武看着他，等他吐完，才叹口气，道：“你是不是怕自己以后也会变得跟他样？”
高立脸上还带着痛苦之色，道：“也许现在已经跟他样。”
世上有很多人都在活着，但大多数人都不满足，有些人想要更多财富，有些人想要更多权力。
可是在他们这些人说来，只要能活着，就已不容易。
小武叹息声，道：“只为要活着，你什事都肯做？”
丁干惊惶地点点头，道：“是，什都肯做。”
小武道：“好，放你走。”
丁干道：“不错，早已说过，绝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小武道：“你怎知们会放你走？”
丁干道：“因为你们杀，也没好处。”
小武道：“哦？”
丁干道：“既已杀他们两个，当然绝不会再泄露你们行踪，否则‘七月十五’也样饶不。”
杀你们容易。”
小武道：“他们至少不会防备你。”
丁干道：“所以选对。”
小武道：“他们却选错。”
丁干道：“哦。”
高
小武道：“你不同。”
高立道：“但若在这种情况下，说不定也会这样做。”
他用力握紧双拳，字字道：“因为也要活下去，非活下去不可。”
小武道：“你怕死？”
高立道：“不怕死，可是要活着。”
丁干句话都不再说，掉头就走。
小武笑笑道：“等等。”
丁干就等。
小武道：“你知不知道为什让你走？”
丁干摇摇头。
小武道：“不杀你又有什好处？”
丁干道：“可以替你们将这两人毁尸灭迹，也可以回去说，你们根本没走这条路。”
小武道：“你想得倒很周到。”
丁干道：“干这行已干十年，若是想得不周到，怎还能活着？”
他死灰色眼睛里，竟似也露出丝凄凉悲痛之色。
小武道：“他们本来不该跟你来。”
丁干道：“还要活下去。”
小武道：“你能活得下去。”
丁干道：“他们既已死，就没有人知道在这里发生过什事。”
小武道：“所以你回去之后，随便怎说都已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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