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却每况愈下，几乎又输光
，看见陆小凤去而复返，那张冷若冰霜
脸上，居然露出微笑来：“老头子借赌本给你？他信得过你？”
陆小凤道：“他倒并不是相信
这个人，只不过相信这次
定会转运。”
沙曼道：“也希望你转运，把你刀赎回去，这把刀五两银子别人都不要。”
庄家已经在叫下注，陆小凤道：“等先赢这把再说。”
他本想把银票叠个角，先押千两，可是到节骨眼上，竟忽然下子将整张银票都押下去。
陆小凤道：“输赔。”
小老头道：“怎
赔？用你那把天下无双夜壶刀来赔？只可惜夜壶刀现在也已不是你。”
陆小凤道：“不管怎样，反正定不会输，你借给万两，这场赌散之后，定还你万五千两。”
他本不是这种穷凶极恶赌鬼，卖老婆都要去赌，可是他实在太不服气，何况这区区万两银子，在他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他向挥金如土，从来也没有将钱财看在眼里。
奇怪是，愈是这种人，借钱反而愈容易，连小老头都有点心动，迟疑着道：“万你还不出怎办？”
所以陆小凤只有苦笑：“像那样刀，找遍天下恐怕也只有把。”
小胡子叹口气，又将银票压起来，庄家骰子已掷出来，竟是“幺二三”，统赔。
陆小凤只觉得嘴里发苦，正想先去找点酒喝再说，回头，就发现那小老头正站在摆着酒菜桌子旁，看着他微笑。
桌上有各式各样酒，陆小凤自己选樽竹叶青，自斟自饮，故意不去看他。
小老头却问道：“手气如何？”
赌鬼们输钱，本就输在这下子。
庄家冷冷地看他眼，随手掷，掷出个两点，居然还是面不改色。
几个人轮流掷过去，有赢，有输，沙曼掷成六，
陆小凤道：“那就把人赔给你。”
小老头居然什话都不再说，立刻就给他万两银子。
陆小凤大喜道：“你放心，绝不会让你后悔。”
小老头叹口气，道：“只怕你自己会后悔。”
庄家还没有换人，陆小凤走后，他连掷几把大点，居然又扳回去点。
陆小凤淡淡道：“还不算太坏，只不过该赢没有赢，不该输却输。”
小老头叹口气，道：“世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倘若是对样事情太有把握，反而会疏忽，所以该赢会输，但是只要还有第二次机会，就定可以把握住。”
这正是陆小凤心里想法，又被他说中。
陆小凤眼睛亮，道：“你若肯投资，让去赌，赢们对分。”
小老头道：“若是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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