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人就是他剑，他剑就是他神！
陆小凤眼睛里忽然露出种说不出同情和忧郁。
孤松居然看出来
，冷冷地问道：“你同情他？”
陆小凤道：“
同情不是他。”
孤松道：“不是？”
陆小凤道：“最后
次？”
西门吹雪冷冷道：“已还清你债，既不想再欠你，也不想你欠，所以……”
陆小凤苦笑道：“所以下次你就算眼见着要死在别人手里，也绝不会再出手？”
西门吹雪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否认。
然后他人就忽然消失，消失在风里，就像是他来时候那
神秘而突然。
西门吹雪还是没有动。
鲜血飞溅到他面前，就雨点般落下，剑锋到他面前，也已垂落。
枯竹倒下去时，他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眼。
他在看着陆小凤。
陆小凤不禁叹息，孤松却已连呼吸都停顿。
雾更浓，更冷。
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枯竹剑尖上正在滴着血……
他自己剑，他自己血。
剑已不在他手上，这柄剑已由他自己前心穿入，后背穿出。
他吃惊地看着西门吹雪，仿佛还不能相信这是真。
还有谁配让再用那柄剑？”
枯竹冷笑道：“……”
西门吹雪不让他开口，冷冷道：“你更不配，若要靠双剑联手才能破敌制胜，这种剑只配去剪花裁布。”
忽然间，“锵”声，剑已出鞘。
枯竹剑！
陆小凤道：“
孤松没有动，很久很久都没有动，就像是真变成株古松。
冷雾迷漫，渐渐连十丈外枯竹尸身都看不见，西门吹雪更早已不见踪影。
孤松忽然长长叹息，道：“这个人不是人，绝不是。”
陆小凤虽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个人剑法若已通神，他人是不是也已接近神？
西门吹雪道：“你找人叫来，来！”
陆小凤道：“知道你会来。”
西门吹雪道：“因为欠你情。”
陆小凤道：“因为你是朋友。”
西门吹雪道：“纵然们是朋友，这也是最后次。”
西门吹雪冷冷道：“现在你想必已该知道剑在哪里。”
枯竹想开口，却只能咳嗽。
西门吹雪冷冷道：“剑就在你手里，你剑就是剑。”
枯竹狂吼，再拔剑。
剑锋从他胸膛上拔出来，鲜血也像是箭般飞激而出。
剑光破空，飞十丈。
这剑气势，虽不如“天外飞仙”，可是孤峭奇拔，正如寒山顶上根万年枯竹。
西门吹雪还是没有动，没有拔剑。
他手中根本无剑可拔，他剑在哪里？
忽然间，又是“锵”声清吟，剑光乱闪，人影乍合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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