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桐轩居然又笑
：“李将军要报答别人
救命之恩，用难道就是这种法子？”
李燕北怔住。
杜桐轩已伸出那双戴着汉玉扳指手，拉开椅子坐下来，微笑道：“
本来以为你至少应该请喝杯酒。”
李燕北终于忍不住问道：“刚才救人真是你？”
杜桐轩点点头。
他喜欢别人叫他杜学士，李燕北却最恨别人叫他李将军。
陆小凤笑。他觉得无论学士也好，将军也好，这两个名字听来都有点滑稽。
杜桐轩也在看着他，微笑道：“阁下莫非就是‘心有灵犀
点通’陆小凤陆大侠？”
陆小凤笑道：“你不是学士，他不是将军，也不是大侠，们大家最好都不必客气。”
杜桐轩居然面不改色，态度还是彬彬有礼。看他样子，就连陆小凤都看不出他就是那杀人不眨眼城南老杜。
他们来时候，本来已座无虚席。可是李燕北无论到什
地方，都自然会有人站起来让座，他们选张居中桌子，面对着楼梯，只要有人上楼，他们眼就可以看见——没有人上楼，只有人下楼。
看见李燕北满脸杀气，知趣人都已准备溜，已有人在悄悄地结账，也有人在窃窃私议……
突然间，所有声音起停顿。所有眼睛，都盯在个人身上，个刚走上楼来人。
这人很高，很瘦，穿着极考究，态度极斯文，年纪虽不甚大，两鬓却已斑白，张清癯瘦削脸上，仿佛带着三分病容，却又带着七分威严，令人绝不敢对他有丝毫轻视。
他穿着是件宝蓝色长袍，质料颜色都极高雅，双非常秀气，保养得也非常好手上，戴着枚价值连城汉玉扳指，腰畔丝绦上，也挂着块毫无瑕疵白玉璧，看来就像是朝廷中清贵，翰苑中学士。
李燕北盯
李燕北目光刀锋般盯着他，突然道：“若是你，绝不会到这里来！”
杜桐轩道：“不是你，所以来……”
李燕北道：“你不该来！”
杜桐轩道：“已来。”
李燕北冷笑道：“你要来，可以来，要走，只怕就很不容易！”
事实上，有多人都称他为学士，他自己也很喜欢这名字，但他当然并不是真学士。
他是微笑着上楼来，可是每个人看见他都似已笑不出。尤其是李燕北，脸色更已发青。
没有人想得到杜桐轩居然会出现在李燕北地盘里，就正如没有人想得到豺狼会走入虎穴样。这十年来，杜桐轩足迹确实也从未离开过城南步。
杜学士向都是个极谨慎、极小心人，今天怎会忽然变性？
更令人想不到是，他居然笔直走到李燕北面前，微笑抱拳，道：“李将军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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