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老板娘开口，接着又道：“干他这行
人，随时随地都可能被人
刀砍下脑袋来，他认得人太多，知道秘密也太多！”
老板娘也不能不承认，朱停确替很多人做过很多又秘密、又奇怪东西！
那些人虽然都相信他嘴很稳，但死人嘴岂非更稳？
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这种事，那些人本就是随时都能做得出。
陆小凤道：“他死
之后，你若能为他守年寡，
就不姓陆！”
老板娘又笑，道：“你这是在喝酒，还是在变戏法？”
陆小凤还是闭着眼睛，不开口，只伸出手来指指胸口上空杯子。
老板娘就只好又替他倒杯酒，忍不住道：“喂，你叫陪你喝酒，为什
又直像死人样躺着，连看都不看眼？”
陆小凤终于道：“不敢看你。”
老板娘道：“为什？”
睛都始终没有张开来过。他眉很浓，睫毛很长，嘴上留着两撇胡子，修剪得很整齐。
老板娘就坐在对面，看着他胡子。
她确是个非常美女人。
弯弯眉，大大眼睛，嘴唇玲珑而丰满，看来就像是个熟透水蜜桃，无论谁看见，都忍不住想咬口。
但是她身上最动人地方，并不是她这张脸，也不是她身材，而是她那种成熟风韵。
老板娘扬起眉，冷笑道：“你以为是什人？是潘金莲？”
陆小凤悠然道：“只可惜就算你是潘金莲，也不是西门庆！”
老板娘瞪着他，突然站起来，扭头就走。陆小凤还是动也不动地躺着，连点拉住她意思都没有。
但老板娘刚走出门，突又冲回来，站在床头，双手叉腰，冷笑道：“你难道以为真不懂你意思，难道以为是个呆子
陆小凤道：“怕你勾引！”
老板娘咬着嘴唇，道：“你故意要很多人认为跟你有点不清不白，却又怕勾引你，这究竟是为什呢？”
陆小凤道：“为你老公！”
老板娘道：“为他？你难道认为他喜欢当活王八？”
陆小凤道：“活王八总比死王八好！”
只要是男人，就会对她这种女人有兴趣。
但现在她却好像对陆小凤这两撇胡子有兴趣，她已看很久，忽然吃吃地笑，道：“你这两撇胡子看来真跟眉毛完全模样，难怪别人说你是个有四条眉毛人。”
她笑得如花枝乱颤，又道：“没有看见过你人，定想不到你还有两条眉毛是长在嘴上。”
陆小凤还是没有动，忽然深深地吸口气，胸膛上酒杯立刻被他吸过去，杯子里满满杯也立刻被吸进嘴，“咕嘟”声，就到肚子里。
他再吐出口气，酒杯立刻又回到原来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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