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道:“。”
西门吹雪笑。他很少笑,所以他笑容看来总仿佛带着种说不出讥讽之意。
陆小凤道:“这次来,本来是要你帮去做件事,答应过别人,你若不肯出去,就放火烧你房子,烧得干干净净。”
西门吹雪凝视着他,过很久,才缓缓道:“朋友并不多,最多时候也只有两三个,但你却直是朋友。”
陆小凤道:“所以才来求求你。”
陆小凤道:“你真已完全满足?”
西门吹雪淡淡道:“因为要求并不高。”
陆小凤道:“所以你从来也没有求过人?”
西门吹雪道:“从来没有。”
陆小凤道:“所以有人来求你,你也不肯答应?”
陆小凤道:“而且杀都是该杀人。”
花满楼道:“谁是该杀人,谁决定他们是不是该杀?”他忽然叹口气,道:“你去找他,情愿在这里等你。”
陆小凤没有再说什,他很解这个人。
从来也没有人看见花满楼发过脾气,可是他若决定件事,也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他主意。
他面对着满山鲜花,慢慢地接着道:“你见到他时,最好先试试法子,再试你。”
01
万梅山庄还没有梅花。
现在是四月,桃花和杜鹃正开放,开在山坡上。
面对着满山遍地鲜花,花满楼几乎不愿再离开这地方,他安详宁静脸上,忽然有无法形容光彩,就仿佛初恋少女看见自己情人时样。
陆小凤忍不住道:“并不想煞风景,可是天黑,西门吹雪就不见客。”
西门吹雪淡淡地
西门吹雪道:“不肯。”
陆小凤道:“不管是什人来求你,不管求是什事,你都不肯答应?”
西门吹雪道:“想要去做事,根本就用不着别人来求,否则不管谁都样。”
陆小凤道:“若有人要放火烧你房子呢?”
西门吹雪道:“谁会来烧房子?”
屋子里看不见花,却充满花芬芳,轻轻、淡淡,就像是西门吹雪这个人样。
陆小凤斜倚在张用长青藤编成软椅上,看着他。杯中酒是浅碧色,他身上雪白衣裳轻而柔软。
阵阵比春风还轻柔笛声,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却看不见吹笛人。
陆小凤叹口气,道:“你这人这生中,有没有真烦恼过?”
西门吹雪道:“没有。”
花满楼道:“连你也不见?”
陆小凤道:“连天王老子都不见。”
花满楼道:“若他不在呢?”
陆小凤道:“他定在,每年他最多只出去四次,只有在杀人时才出去。”
花满楼道:“所以他每年最多只杀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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