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鲜血飞溅出来后，才能看见他胸膛上露出
截剑尖。
他低着头，看着这截发亮剑尖，仿佛显得很惊讶，很奇怪。
可是他还没有死，他胸膛还在起伏着，又仿佛有人在拉动着风箱。
霍天青脸色也已铁青，霍然长身，厉声喝问：“是谁下毒手？”
“是
！”银铃般清悦声音，燕子般轻巧身法，个人忽然从窗外跃而入，身黑鲨鱼皮水靠，紧紧裹着她苗条动人身材，身上还在滴着水，显然是刚从荷塘里翻到水阁来。
陆小凤也出现
——忽然间，他已坐在刚才位子上，就像是从来也没有离开过。
阎铁珊也站在刚才地方，身体却已靠在高台上，不停地喘息，就在这片刻间，他仿佛又已衰老许多。走入这水阁时，他本是个容光焕发中年人，脸上光滑柔细，连胡子都没有，但现在看来，无论谁都已能看得出他是个七八十岁老人。他脸上肉松弛，眼皮松松地垂下来，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喘息着，叹着气，黯然道：“已经老……老……”
陆小凤看着他，也不禁叹息声，道：“你确已老。”
阎铁珊道：“你们为什
要这样子对付个老人？”
陆小凤道：“因为这老人以前欠别人债，无论他多老，都要自己去还。”
光。
珠光辉映，几十缕锐风突然,bao雨般射出来，分别击向西门吹雪、花满楼、陆小凤。
就在这时，珠光中又闪出阵剑气。
剑气森寒，剑风如吹竹，“唰、唰、唰、唰”阵急响，剑气与珠光突然全都消失不见，却有几十粒珍珠从半空落下来，每粒都被削成两半。
好快剑。但这时阎铁珊人竟已不见。
阎铁珊勉强张开眼，吃惊地看着她，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三个字：“你是谁？”
她已扯下水靠头巾，头乌云般
阎铁珊突又抬起头，大声道：“欠债，当然自己还，但几时欠过别人什？”
陆小凤道：“也许你没有欠，但严立本呢？”
阎铁珊脸又阵扭曲，厉声道：“不错，就是严立本，就是那个吃人不吐骨严总管，但自从到这里之后，……”
他声音突然停顿，扭曲变形脸，却又突然奇迹般恢复平静。
然后每个人就会看到股鲜血从他胸膛上绽开，就像是朵灿烂鲜花突然开放。
陆小凤也已不见。
水阁外荷塘上，却似有人影闪动，在荷叶上轻轻点，就飞起。
有两条人影，但两条人影却似粘在起，后面个人，就像是前面人影子。
人影闪动，突又不见，但水阁里却已响起阵衣袂带风声。
然后阎铁珊就忽然又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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