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忽然叹口气,道:“你没有把握,
陆小凤道:“点也不错。”
花满楼道:“昔日天禽老人威震八方,但平生却只收商山二老这两个徒弟,怎会忽然又多出个霍天青来?”
陆小凤笑道:“花家本来明明只有六童,怎忽然又多出个你来?”
父母生儿子,师父要收徒弟,这种事确本就是谁都管不着。
花满楼面上却已现出忧虑之色,道:“山西雁虽未见过,却也知道他轻功、掌法,号称关中双绝,却不知霍天青比他如何。”
陆小凤道:“快四年,四年前阎铁珊到泰山去观日出,他也跟着去,那天恰巧约好个小偷,在泰山绝顶上比赛翻跟斗。”
花满楼道:“你解他多少?”
陆小凤道:“点点。”
花满楼道:“你说他年纪虽轻,辈分却很高?”
陆小凤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天松云鹤、商山二老’?”
01
月夜,上弦月。还未到子时,距离日出最少还有三个时辰。
陆小凤已回到客栈,在房里叫桌子好酒好菜,笑道:“不管怎样,至少还可以痛痛快快地大吃大喝顿。”
花满楼道:“你应该睡觉。”
陆小凤道:“若有霍天青那样个人约你日出决斗,你睡不睡得着?”
陆小凤道:“也没见过霍天青出手,可是看他夹起阎铁珊那重个人,还能施展燕子三抄水轻功,就凭这手,天下就已没有几个人比得上!”
花满楼道:“你呢?”
陆小凤没有回答这句话,他从来也不愿回答这种话。事实上,除他自己外,世上几乎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武功究竟如何?
但这次花满楼却似已决定要问个究竟,又道:“你有没有把握胜过他?”
陆小凤还是没有回答,只倒杯酒,慢慢地喝下去。
花满楼道:“商山二老久已被尊为武林中泰山北斗,就算是聋子,也该听过。”
陆小凤道:“据说他就是商山二老小师弟。”
花满楼动容道:“商山二老如今就算还活着,也该有七八十岁,霍天青最多是不到三十,他们师兄弟之间年龄相差为什如此悬殊?”
陆小凤笑笑,道:“夫妻间相差四五十岁都有,何况师兄弟?”
花满楼道:“所以‘关中大侠’山西雁成名虽已垂四十年,算辈分却还是他师侄!”
花满楼道:“睡不着。”
陆小凤笑,道:“你这人最大好处,就是你从来也不说谎话,只可惜你说老实话,有时却偏偏像是在说谎。”
花满楼道:“睡不着,只因为根本完全不解他!”
陆小凤道:“他确是个很难解人!”
花满楼道:“你识得他已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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