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最亲近
朋友不在这里。
老人声音又转为温和：“这是你事，选择当然也在你。”
这种选择无疑是非常痛苦，甚至比没有选择更痛苦。
楚留香却忽然笑
。
“
明白你意思。”他说：“你劫人不成，杀又不成，所以只有用这种法子，要助你破坏这门亲事。因为史天王和杜先生联婚之后，你更没法子对付他，简直连
点机会都没有。”
石田斋却不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滚滚江流，过很久之后，忽然轻轻叹息：“你看这江水奔流，终日不停，就算有人将万两黄金整个丢下去，也只不过会溅起片水花而已。等到水花消失时，江流还是不改，就好像什
事都没有发生过样。”老人说：“不管你投入是万两黄金，还是百斤废铁，结果都是这样子。”
楚留香也在看着窗外江水，仿佛也看得痴。又过很久，老人才接着道：“世事本就如此，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无可奈何事，过去之后，便如春梦般无痕迹可寻。”
石田斋叹息声中确像是充满悲伤。
“事如春梦无痕，此情只能成追忆，让人根本没有选择余地。”
他笑眼中忽然射出利刃般精光，逼视着楚留香！
”
他态度虽然温和有礼，双笑眼中却仿佛另有深意。
楚留香凝视着他，忽然问：“你怎知道会在这里？怎能找到？”
石田斋目光闪动。
“实不相瞒，在下对香帅这两天行踪确实清楚得很。”
石田斋神色不变。
“纵然确有此意，对你也是有好处。”老人说：“既然是对彼此都有利事，又有何不可行？”
“只有点不可。”
“哪点
“可是你有。”石田斋说：“别人虽然没有，可是你有。”
“有什？”
“你可以选择，是要成全别人，让此情永成追忆，还是要成全你自己？”
他声音也如利刃般逼人：“只要你愿意，可以助你寻回你梦中人，载你们到处世外桃源去，让你们两情欢洽，共度生。”石田斋厉声道：“这是别人梦寐以求而求之不得，你若轻易放弃，必将后悔痛苦终生。”
楚留香静静地听着，好像连点反应也没有，只有他最亲近朋友，才能看出他深藏在眼中那抹痛苦之色。
“有多清楚？”
“也许比香帅想象中更清楚。”
楚留香霍然站起，又慢慢地坐下，将盏酒慢慢地喝下去，脸上也露出笑容。
“此酒清而不涩，甜而不腻，淡中另有真味，果然是好酒。”
他也让侍女将酒器斟满，奉送给老人，忽然改变话题：“你知道想见人是谁？这个人此刻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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