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道:“知道。”
艾虹道:“骗你,又想杀你,根本就是个很坏女人,你本来用不着对这客气。”
楚留香微笑道:“以前事早就忘,因为知道那绝不是你自己意思。”
他忽然发现件很奇怪事,艾虹左手直都藏在衣袖里,连抬都没有抬起来过。
艾虹道:“
楚留香用她筷子夹块“炸响铃”,送到她面前酱油碟里,道:“空着肚子喝酒最容易醉,这里菜做得还不错,你先尝尝。”
艾虹忽然抬起头,凝视着他,双美丽眼睛里充满忧郁和痛苦。
像她这样女孩子,本不该如此痛苦。
楚留香把筷子送到她手上,柔声道:“你先吃点东西,再陪你喝酒好不好?”
艾虹忽然轻轻叹息声,道:“你和女人说话都是这温柔吗?”
楚留香点点头,笑道:“很漂亮,这才是女孩子们应该穿鞋子。”
眼尖店伙又摆上副杯筷。
楚留香道:“你既然来,为什不坐下喝两杯呢?”
艾虹坐下来。
楚留香这才发现,她脸色变得比上次苍白许多,神情看来也变得忧郁些,连嘴角上那种俏皮甜笑都看不见,老是深锁着眉尖,仿佛有很重心事。
五指纤纤,柔若无骨,慢慢地提起楚留香桌上酒壶。
酒杯已空。
楚留香没有抬头,只是看着酒从壶里慢慢地流出来,注满酒杯。
酒杯又空。
楚留香还是没有抬头。
楚留香笑笑,道:“那也得看她是个怎样女人。”
艾虹道:“是个怎样女人?”
楚留香没有回答,只是用鉴赏目光凝视着她。
这种眼光往往比百句赞美话都能令女孩子们开心。
但艾虹眼圈反而红,显得更伤感,垂首道:“不是艾青妹妹。”
少女们就是多愁善感,谁没有心事呢?但艾虹看来却不像是多愁善感那种女孩子。
楚留香为她斟杯酒,笑道:“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只鞋子?鞋子还在桌底下那位朋友手里,随时都可以去替你要回来。”
艾虹垂下头,仿佛很不安。
楚留香又笑道:“你放心,那朋友虽然很欣赏你鞋子,但这次并没有藏在桌子底下。”
艾虹咬着嘴唇,终于将面前杯酒喝下去。
他已看见套水红色衫裙,已闻到股熟悉香气。这已足够让他认出来这人是谁。
艾虹。
楚留香实在没有想到她还会出现,忽然笑笑,道:“你已换双鞋子。”
手垂下去,轻轻提起裙脚,露出双样子做得很秀气绣花鞋,鞋底薄而柔软。
这种薄鞋底,里面是绝对藏不下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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