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洁洁叹
口气，闭上眼睛，喃喃道：“看来
今天命中注定是吃不到鱼翅
！”
她眼珠子
转，又笑道：“鱼翅虽然吃不到，幸好还有只现成猪耳朵在这里，正好拿来当点心。”
她忽然口咬住楚留香耳朵。
她咬得很轻，很轻……
楚留香常常摸鼻子，却很少摸耳朵。
楚留香道：“哼。”
张洁洁垂下头，道：“你若真不喜欢这身衣服，就脱下来，马上就脱下来。”
楚留香突然放下酒杯，下子拦腰抱住她。
张洁洁又惊又喜，道：“你……你疯，快放手，难道你不怕人家看笑话？”
楚留香根本不理她，抱起她就往外走。
楚留香盯着她，盯着她这件雪白衣服，就像是从来也没有见过女孩子穿白衣服样。
张洁洁又笑，嫣然道：“你没有想到会去换衣服吧？”
楚留香嘴里喃喃地在说话，谁也听不出他在说些什
。
张洁洁笑得更甜，柔声道：“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你懂不懂？”
楚留香在摸鼻子。
跟着他走，张洁洁忽然又道：“等等。”
两个人已然全都停下来等。
张洁洁道：“是谁在鱼翅上撒这多盐，定咸死，快赔给。”
老人没有说话，老太太又从那荷包里拿出两个小银镍子，放在桌上，拖起老头子手，慢慢地走出去。
眨眼间，他们就消失在门外人丛中，就好像从来也没有出现过样。
事实上，除刚被人咬过口时候，他根本就不摸耳朵。
现在他正在摸耳朵。
张洁洁吃吃地笑着，道：“鱼翅……鱼翅已来……”
鱼翅确已送来。
端着鱼翅店小二，看到他们这种样子，瞪大眼睛，张大嘴，连下巴都好像已快掉下来。
下巴当然不会真掉下来，但他手里鱼翅却真掉下来。
“砰”声，盆鱼翅已跌得粉碎。
张洁洁道：“这身衣服好不好看？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楚留香突然道：“真他妈喜欢得要命。”
张洁洁瞪大眼睛，好像很惊奇，道：“你在生气？生谁气？”
楚留香开始找杯子要喝酒。
张洁洁忽又嫣然笑，道：“明白，你定以为又溜，怕不回来，所以你在自己生自己气，但现在已经回来，你还气什？”
张洁洁笑，大声道：“再来盆红烧鱼翅，要最好排翅，已经快饿疯。”
你无论怎看，也绝对看不出张洁洁像是个快饿疯人。
她看起来不但笑得兴高采烈，而且容光焕发，新鲜得恰恰就像是刚剥开硬壳果。
这也许只因为她已换身衣服。
雪白衣服，光滑而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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