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手用手挡住嘴,嘶声道:“船触礁,船底已开始漏水。”
原随云到这时才皱眉,道:“带路航行
除风声、浪涛之外,什也瞧不见,什也听不见。
谁也不知道究竟出什事!
所有人都已拥上甲板,都已被吓得面无人色,这天地之威,本就是谁都无法抗拒。
每个人都紧紧抓住样东西,生怕被巨浪卷走、吞没。
只有几个人还是稳稳地站在那里,身上衣衫虽也被巨浪打得湿透,但神情却还是很镇定。
张三不知何时已开门,走出来。
他来得真快。
莫非他直都站在门口偷听?
胡铁花百忙中还未忘记狠狠瞪他眼,低声道:“看来你这小子真是天生贼性难移,小心眼睛上生个大痔疮。”
张三咧嘴笑,道:“什也没瞧见,什也没听见。”
高亚男头垂得更低,轻轻叹息道:“……已经老。”
她颊上泛起红晕,在朦胧灯光下,看来竟比七八年前还要年轻。
个寂寞人,遇着昔日情人,怎能控制得住自己?
高亚男如此,胡铁花又何尝不如此?
他甚至连刚刚碰钉子全都忘,忍不住拉起她手,道:“们……”
好朋友,却偏偏还要去找别人,偏偏还要伤她心。
他甚至连眼圈都有些红,鼻子也有点酸酸。
“方才究竟是谁在惊呼?为什惊呼?”
“那‘扑通’声响究竟是什声音?”
“金灵芝为什没有去赴约?是什事令她改变主意?”
尤其是原随云。
他甚至比楚留香更镇定,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谁也不知道他能听出什!
浪头卷过,个水手被浪打过来。
原随云伸手,就捞住他,沉声道:“出什事?”
话未说完,他已溜烟逃上去。
天地间片漆黑。
星光月色都已被乌云淹没,灯光也都被呼啸狂风吹灭。
船身已倾斜,狂风夹带着巨浪,卷上甲板。
甚至连呼声都被吞没。
这两个字刚说出,突然“轰”声大震。
天崩地裂般声大震!
整条船都似乎被抛起来,嵌在壁上铜灯,火光飘摇,已将熄灭。
高亚男轻呼声,倒在胡铁花怀里。
胡铁花自己也站不住脚,踉跄后退,撞在个人身上。
这些问题,胡铁花早已全都忘得干干净净。
只要还有高亚男这样老朋友在身旁,别事又何必再放在心上?
胡铁花揉着鼻子,道:“……想法子去找酒,你在哪里等?”
高亚男笑,嫣然道:“你简直还跟七八年前模样,连点都没有变。”
胡铁花凝注着她,道:“你也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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