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卜瞎子忽然冷冷道:用不,这人绝不会是铁传甲。
直到现在,只有他脸上还是冷冷冰冰不动声色。
青衣大汉道:二哥听得出他声音?瞎子冷冷道:铁传甲宁死也不会被你打巴掌不回手。
瘦长江湖客脸上阵青阵白,道:这人定是和铁传甲串通好,故意掉包,将们引到这里,好让那姓铁乘机逃走。
独眼妇人怒道:你是干什?怎会让他们掉包。
她不推也就罢,这推,几个人全都怔住。
那乞丐头上破毡帽已被推得跌下来,露出脸。
黄渗渗张脸,仿佛大病初愈,中间却有个红通通酒糟鼻子,正咧开大嘴,瞧着这几人嘻嘻地傻笑。
这哪里是铁传甲,简直活脱脱像是个白痴。
李寻欢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
都有着不可化解深仇大恨,这次出手,必已计划得极为周密,绝不容铁传甲再逃出他们掌握,若知道有人出手救他,也许地不顾切,先置他于死地。
李寻欢宁可自己死,也不能让铁传甲受到任何伤害,他生平只欠过几个人情,铁传甲正是其中之。
他绝不能损失铁传甲这个朋友。
就在这瞬间,几个人已将那乞丐挤在中间。
寒光闪,已有三柄利刃抵住他前心和后背,四下这才发觉是怎回事,立刻纷纷散开。
那江湖客垂下头,道:也许--他上厕所时候,总不能--青衣大汉怒吼道:原来你和那姓铁是同党,宰你。
他抢着根扁担,就往那乞丐头上打下去。
到这时,李寻欢已不能不出手。
无论这乞丐是不是真痴呆,是不是铁传甲朋友,他总算帮铁传甲忙,李寻欢总不能眼见着他被人打死。
何况,若想
那独眼妇人已气得人身都在发抖,厉声道:老五,这是怎回事?
瘦长江湖客脸色发绿,就像是见鬼似,颤声道:明明是铁传甲,直没有放开过他,怎会--怎会变--变。
青衣大汉恨恨跺跺脚,反手掌,打在那乞丐脸上,大吼道:你是谁?究竟是谁?
那乞丐手捂着脸,还是在傻笑,道:是,你是你,你为什要打?
卖酒汉子道:也许这厮就是铁传甲改扮,先剥下他脸上层皮再说。
谁也不愿卷入这种江湖仇杀事件。
只听那卖卜瞎子冷冷道:慢慢地跟着们走,个字都不要说,明白吗?
那青衣大汉咬着牙,厉声道:你老老实实地听话,还可多活些时,若是敢乱打主意,咱们立刻就要你命。
那乞丐反应似乎迟钝已极,直到现在才点点头。
独眼妇人用力在他肩上推,咬着牙道:快走,还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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