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摇着头笑道:"这匹马只怕就是关公骑赤兔马,车子也早已成古董,你居然能找得来,可真不容易。"孙小红忍不住笑,立刻又板起脸,道:"做事你总觉得不满意,是不是?"李寻欢道:"满意,满意,满意极。"
他闭上限睛,缓缓道:"坐上这辆车,就让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事。"孙小红道:"哦?让你想起什?"
李寻欢道:"让想起小时候玩那匹木马,现在简直就好像在马车上摇篮里。
他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觉得有样东西进他嘴。
孙小红吃吃笑道:"那你吃完这枣子,就赶快睡吧。"李寻欢苦笑道:"若能睡不醒,倒也不错,只可惜……,。"孙小红打断他话,道:"叫这辆车,就为是要让你好好睡觉,只要你能真睡着,明天早上们再换车好不好?"李寻欢举杯饮而尽,道:"既然这样,就多喝几杯,也好睡得沉些。"孙小红立刻为他倒酒,嫣然道:"不错,就算是孩子,也得先喂饱奶才睡得着。"杯中酒在摇晃,她辫子也在摇晃。
李寻欢用手背擦嘴面血渍,将嘴里血又咽下。
连血都仿佛是苦,苦发涩。
"诗音,诗音,无论如何,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就能心满意足,天上地下,们总有相见时候。"但林诗音真能平安?
风凄切,人比黄花瘦。
李寻欢孤零零木立在西风里,是不是希望风能将他吹去?
她已将自己生命埋葬,这小楼就是她坟墓。
个人,个女人,若是已没有青春,没有爱情,没有欢乐,她还要生命作什?
"诗音,诗音……你实在太苦,你实在已受尽折磨。"李寻欢又弯下腰,不停咳嗽,又咳出血!
他心里又何尝不想去看看她?
他人虽然站在这里,心却早已飞上小楼。
她眼波温柔,就如车窗外星光。
星光如梦
不知道什时候,孙小红已回来,痴痴瞧着他,道:"你……你没有去看她?"李寻欢摇摇头,道:"你没有去叫车?"
孙小红叹口气,道:"车就停在巷口,你若真不想去看她,们就走。"李寻欢道:"走!"
车在路上颠沛,酒在杯中摇晃。
是陈年老酒。
车却比酒更老,马也许比车还老。
他心虽然已飞上小楼,但他人却还是不得不留在这里。
他不敢去看她,也不能去看她,纵然是最后次,也不能……相见争如不见,见又能如何?
她己不属于他,她有她自己丈夫,儿子,有她自己天地。
他已完全被摒绝在这天地之外。
她本是他,现在却连看她眼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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