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本就有许多事是人们无法解释,无法回答。
龙啸云缓缓道:"本不想再来见你们,这次你出来,就知道你已下决心要离开,所以既没有劝你留下,也不想求你回去,因为……"他长叹,流泪道:"自己也知道所做那些事,不但令你伤心,也令你失望,但还是忍不住要愉偷跟你们齐出来,只要能远远看你们眼,就满足。"林诗音失声痛哭,道
但他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龙啸云长叹口气,道:"知道,你不愿做儿子。"林诗音猝然回首。
龙啸云目光转向她,黯然道:"也知道你不愿做妻子。这人活着本就是多余。"林诗音道:"你……"
龙啸云不让她说话,又道:"可是却心要做你们好父亲,你们好丈夫,只不过……看来并没有做好,什事全部做错。"林诗音瞧着他。
他本是个最讲究衣着,最着意修饰人,他本来也是个相貌堂堂男子汉,永远都生气勃勃。
溃。
她只觉再也支持不住,终于倒下去,倒在身后椅子上。
"这孩子若是他儿子,他若是丈夫……"这念头她连想都不敢去想,但在她心底深处,她又何尝没有偷偷想过?
不幸父母,生出来孩子更不幸,更痛苦。
但错只是父母,孩子并没错,为什也要跟着受惩罚,跟着受苦?
但现在呢?
林诗音心里忽也涌起种怜惜之意,黯然道:"也对不起你,也没有做你好妻子。"龙啸云笑笑,笑得很凄凉,道:"这不能怪你,只怪,若没有遇见你,没有遇见李寻欢,你们全部不会变成这样子,全部会很幸福。"可是他自己命运岂非也是因此而改变?
他若没有遇到李寻欢,岂非就不会变成这样子?
林诗音泪又流下,道:"无论你做过什事,你至少也是为要保护你家,保护你妻子,所以……你也没有错,绝不能怪你。"龙啸云凄然笑道:"也许们都没有错,那错是谁呢?"林诗音目光茫然遥视着窗外风雨,哺哺道:"错是谁呢?……错是谁呢?"他无法回答。
没有人能回答。
林诗音挣扎着爬起,扑在她儿子身上,泪如雨下,嘎声道:"孩子,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像们这样父母,做们孩子实在不容易……"窗外突然传人声凄凉而沉重叹息。
人便咽着道:"你并没有对不起他,是对不起他。"龙啸云。
以前见过他人,绝对想不到他也会变得如此狼狈,如此憔悴。
他就站在门口,竟似没有勇气走进这屋子。
龙小云抬起头,嘴唇动动,仿佛想唤他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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