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他那种处境之中,生死之间限界,确是分得并不十分明显。
有休息,而微微有些酸痛。他耳朵,已可在风声中辨出根微枝折断声音。
但是,他什也没有看到,什也没有听到,于是这个时辰又过去。
他开始怀疑自己看法,“难道说话那人早已经走,却股傻劲地在此死等,不然,他绝不可能藏这久呀?”
但是他却确信在自己听到那句话,和自己回转身来那刹那间,断不会有任何人能够从自己身后逃出自己视线之外。
“除非他会飞。”他暗忖着。
“但假如他并未走,只是躲在个不知道地方,却又是为着什?”
于是他替自己找个答案:“定是要对不利,怕看到他。”
他疑心起,更不肯放松自己已经绷得太紧神经。
暮色渐临时候,他依然伫立在那里,心里却不免更着急,因为夜色临,他自己所处地位,就会更加不利。本来已是“敌暗明”,再加上夜色掩护,暗中那人要逃走,或是要暗算自己,不是就更方便得多吗?
须知这并不是他多虑,而是个在经过许多次生死系于发灾难之后,所无法避免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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