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先生微颔首,又道:
“老实说,这两人受伤太重,也束手无策,想到那妙灵道人,昔年从你处也学不少医道,本来想到他那里试,可是却没有想到,徒弟还没有见着,却先见着师傅。”
三心神君哼声,道:
“想不到你也是人越老越滑,只要你肯拚耗些真气,为这两人打通奇经八脉,这两人伤势再重,还用得着别人出手吗?现在已将这事招揽过来,可也容不得你太舒服,事完之后,也有件事,要麻烦麻烦你替做做哩!”
“这个你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可知道昔年练功时,棋差步,虽将玄释两门都视为秘技先天之气练成,但因初步功夫,求速太急,以致现在弄得真气发,便难收拾,势必伤人而后已,想以此疗伤,不是做不到,只怕在紧要关头,所用之力过刚,不但不能助人,反而害人,是以就没有轻易出手罢。”
三心神君立刻打断他话,道:
“终南山那老牛鼻子还没有死呀?”
这两人彼此说话时候,随便已极,全然不遵守当时世人说话时那种彬彬有礼规范,只是任意说出而已。
剑先生道:
“玉机道人命可没有你长,七年前已经羽化登仙。可是他首徒妙灵,却已是终南派掌门人。”
三心神君和剑先生,互以内家绝顶功夫“传音入密”说话,倒并不是不愿让孙敏听到,而仅仅是他们生性如此,高兴这做而已。他们所说话,也不过是互道这数十年经过罢。
可是,孙敏却不这想。
“他们在说什话呢?为什不让听到?”
她暗寸着:此刻她若有三心神君功力,也会掌震散他们声波。
她垂着头,因为她不敢去接触人家目光。而她脸上所带着那种似喜似怨淡淡忧郁之色,任何人见,都不免生怜,剑先生微微笑,只是他笑容,却很难被人家发现。
三心神君目光转,脸上却露出喜色,缓缓说道:
“这下先前所说之事
他笑又道:
“就是昔年你在终南山上对奕时,那始终等候在们旁边,你以中押胜局之后,还传给他手“五禽身法”那个稚龄道童,现在人家已是陕甘带武林中名剑客!”
三心神君嗯声。
孙敏却忍不住问道:
“可就是终南剑客玄门鹤妙灵道人吗?”
“三心神君,虽具无上神通,但是他俩伤,却也不是在片刻之间,就可以医愈。”他向孙敏说道,语气已不如先前冷漠生硬。
然后他目光扫,又道:
“这里们也势难久留。”
他侧目向三心神君道:
“刚刚你没有来时候,本来准备将他们送往终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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