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灵道人又长叹声,然后
“真是苍天有眼!小侄再也想不到两位师伯仙驾,竟会来到此间!”
妙灵说话声音中喜悦,却渗合着许多悲伤。他又道:
“两位师怕来,终南派里四百二十九个弟子性命,算是捡回半!”
剑先生和三心神君慕容忘吾,虽然知道这终南派,定发生什重大变故:可是闻妙灵道人此言,坚毅冷漠脸孔,仍不禁微微变色。
是什重大变故,能使这终南派大小数百个道人,同时命在垂危呢?
“你是否妙灵?”
那道人抬头望,在依稀夜色中,认清面前两人,狂喜道:
“呀!剑师伯也来!小侄就是妙灵。两位师伯去终南,已经三十年。可是风姿笑貌,却点也没有改变哩!”
三神君颔首笑道:
“你却变不少,想不到以前端着茶杯道童,现在已经是名闻武林大剑客,终南剑派掌门人!”
你们掌门人,就说有故人来拜访他。”
他将“拜访”两字,说得特别刺耳而沉重。
那道人又望他眼,忽然惊唤出来:
“慕容师伯!”
三心神君怔下,想不通这开门道人怎会认得自己,和自己那极少为外人所知名姓——“慕容忘吾”?
须知终南派创立以来,高手辈出,门下弟子也并非是无能之辈。那,此事岂非太过惊人吗?
剑先生诧然问道:“贤契别经年,已自长成,可贺可喜!只是——”他语声微顿,目光四扫。又道:“这终南山上,是否有变?”
妙灵道人长叹声,忽然看到站在剑先生身后孙敏,也不免在暗中惊异说道:
“终南派确是遇着数百年来未有之劫难,小侄无能,实在束手无策。若不是两位师伯前来,这开派已数百年终南派,怕就是从此断送。”
话中情形之严重,使得不动声色剑先生,为之又微微色变。
他转脸向剑先生道:
“岁月催人,时光不再,再过几年,恐怕们也要入土!”
孙敏望着那正伏在观门前道人,惊异暗忖:“难道他就是终南剑客,玄门鹤!鄙是他以掌门人身份,却怎会自己走出来开门呢?”
不怪她如是惊异,无论任何个宗派,也断没有掌门人亲自来开门道理。
剑先生手抬,将车托起来。目光望着观内,正殿上只有莹然盏孤灯,散着昏黄之光。再望到妙灵脸上,却见他清瞿脸上,憔悴已极。就知道这终南剑派,定发生什重大变故。
孙敏觉得身侧轻风闪,剑先生也掠前去。
那长袍道人却扑地跪在观门道,道:
“你老人家不识得小侄吗?”
三心神君目光上下打量这道人。
剑先生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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