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终南山会期,离现在还有半个月呀。准备过几天才动身,你那急干什?难道你先赶到终南山去,还有着什别事吗?”
伊风却惊,问道:
“什会期?”
听“会期”两字,他大惊,以为是“超渡亡魂”那类会期:
“难道终南弟子已等不及,全死。”
“他们把看做什?看做个连自己妻子都看不住可怜虫?”
在姚清宇那些人问着他话时候,他失魂落魄样子,使得姚清宇等三人,表面上虽在笑着,心中也在为他叹息。
尤其是萧南苹,她双明眸,自始至终,就始终望着他脸,他虽然对她很冷漠,甚至可以说是很轻蔑;但她却莫名其妙地对他起好感,而且竟是她从未有过好感。
姚清宇豪爽地笑道:
“吕老弟!你先在这里住几天,让带你散散心。你放心好,你行踪不愿被别人知道,们也绝不会对别人说。”
你人,你可不能再替自己丢人啦!”
伊风——他自誓不能雪耻,就不再以吕南人名字出现人世,是以们此刻也只得还称呼他这个名字——此刻他心中,像是打翻五味瓶,乱七八糟地什滋味都有。
虽然他知道这姚清宇夫妇都是性情人物,但自己行踪泄露,仍使他不安;而这种不安中,又有对他们夫妇这种热情感激。听谷晓静话,却又有些惭愧;想到自己妻子,又有些羞怒。
于是他在清晨凛冽寒风里愕住,脑中混混沌沌。
直到姚清宇将他拉入前房客厅,安排他坐在张宽大紫檀木椅上,他脑中那种混沌感觉,仍然未曾完全消失。
姚清宇微怔道:
“你难道不知道?”
他微顿又道:
“终南山不知道出什变故,掌门人玄门鹤突然死,终南弟子柬邀天下武材,在二月廿四日花朝节那天,重选终南掌门。也接到请柬,
伊风感激地笑,道:
“多谢姚大哥盛意,只是小弟实在因着急事,要赶到终南山去。”
姚清宇咦声,有些惊讶地说道:
“你也要到终南山?”
手抚额,又沈吟道:
他随口应着他们向他问着话。骤然接触到这些和他以前那段日子有着密切关系人,他觉得奇怪不安。
因为这两年来,他几乎已将已往那段日子,完全忘却。
他随时告诉自己:自己只是伊风,只是江湖上个无名无姓人;而绝不是曾在江湖上显赫过时铁戟温侯吕南人。
而他也确乎忘记自己,直到此刻,他骤然又被人家拉回到以往时日中去,因为这些人只知道他是吕南人,也都只把他当做吕南人看。
他自怜地笑,暗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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