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这希望实在渺茫得很。
对傅红雪来说,除这封信和人参外,从赵平身上找到东西根本全无价值。
因为他忽略点——像赵平这种男人身上,本不该带着
面呈
燕南飞吾弟。
羽。
羽?
公子羽?
啼哭中孩子忽然已睡着。
傅红雪道:“你也该睡!”
卓玉贞道:“睡不着。”
傅红雪道:“只要闭上眼睛,自然就会睡着。”
他看得出她已很疲倦,她失去太多血,经过太多苦难惊吓。
现在他们两人之间,也已有种奇异联系。
卓玉贞也没有提起这件事,默默地接过人参,眼睛却盯在那朵珠花上。
那是朵牡丹,每颗珍珠都毫无瑕疵。
柔润光泽,精巧铸工,在黑暗中看来更显得非凡和美丽。
她眼睛里又发出光。
身上总是会带着些急救应变东西。
去剥夺个死人所有,这种事他本来想起就会恶心。
可是现在他却已经在做这种事。
他找出个火折子,卷长绳,块驱蛇避邪雄黄精,瓶刀伤药,半截已经啃过人参,串钥匙,朵珠花,几个金锞子,几张银票和封信。
珍珠和黄金本是世人不择手段去夺取珍宝,甚至不惜用自己人格去交换,但是现在,却已变得毫无价值。
这封信难道是公子羽托赵平交给燕南飞?
吾弟?
他们之间究竟是什关系?
傅红雪抑制自己好奇,折起这封信,收藏在怀里。
赵平没有机会将这封信交出来,他希望自己还有机会能再见燕南飞。
她眼睛终于合起,忽然就已沉入宁静而甜蜜黑暗里。
傅红雪静静地看着他们,沉睡中母亲和婴儿们,这本该是幅多幸福,又多美丽图画,可是现在……
他咬咬牙,决心不让自己流泪。
现在他定要找出每样可以帮助他们脱身东西,他虽然有双能够在暗中视物眼睛,但是他也太疲倦。
他闪亮火折子,第眼看见,却是那信封上八个字。
她毕竟是个女人。
珠宝魅力,本就是任何女人都不能抵抗。
傅红雪迟疑着,终于递给她。
也许他本不该这做,可是此时此刻,他又何苦不让她多享有点乐趣?点欣喜?
卓玉贞笑,笑得就像是个孩子。
这岂非也是种讽刺?
生育后虚弱,孩子们奶汁。
无论谁都知道卓玉贞现在最需要就是人参。
傅红雪默默地拔出刀,削去被啃过部分——这是他第次为件没有生命东西拔刀,却已是卓玉贞第二次看见他刀。他不在乎。
他和卓玉贞之间藩篱,已在生育过程中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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