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起来用酒壶去掷傅红雪，接着道：“你若不死，别人就要死
，你为什
还不赶快去死？”
傅红雪看着他，淡淡道：“
去。”
“你若不疯，为什要去送死？”
傅红雪
手握紧，道：“你知道是谁？知道要到哪里去？”
僧人点点头，又摇摇头，忽然仰面向天，喃喃道：“完完，千年古刹就要倒塌，人海中到处血腥，你叫和尚到哪里去？”
他忽然提起炉上酒壶，对着口往嘴里倒，墨汁从嘴角流出来，玷污他
尘不染月白僧衣。
他忽然跪到地上，放声痛哭起来，指着西方大声道：“你要去死，就赶快去吧，有时活着确还没有死好。”
墨汁倒入壶里，摆到火上去煮，再将棋盘捧起来，不停地敲打，脸上露出满意笑容，竟像是觉得这种声音，远比琴声悦耳动听。
傅红雪看得怔住。
——这修为高深高僧，难道竟是个疯和尚？
傅红雪又怔住。
——那和尚不但疯，而且喜欢吃肉，人肉。
就在这时，西方忽然有钟声响起！
只有古刹千年铜钟，才能敲得出如此清脆响亮钟声。
古刹中若只有个疯和尚，敲钟人是谁？
痛哭着僧人忽然又跳起来，眼睛里充满惊吓与恐惧。
“这是丧钟。”他大叫着道，“丧钟响，就定有人要死！”
僧人上上下下地看着他，好像正在打量他身上有几斤可吃肉。
傅红雪却还是不能相信。
“你真是个疯和尚？”
“疯就是不疯，不疯就是疯。”僧人嘻嘻地笑着，“也许真正疯不是，是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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