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道：“等到他第
次上法场
时候，他就知道
老人道：“你凭什
？”
大汉伸出巨大手掌，道：“就凭
这双手，和那把分量特别加重鬼头刀。”
他比
个砍人手势：“刀砍下去，被砍人有时候甚至还不知道自己脑袋已掉。”
老人道：“伸头也是刀，缩头也是刀，人家凭什要送银子给你？”
大汉道：“因为长痛不如短痛，由来砍，至少还能落个痛快。”
个人就算久已习惯孤独和寂寞，但有时还是会觉得很难忍受，他忽然希望能有个人陪在他身旁，不管什样人都好，愈粗俗无知人愈好，因为这种人不能接触到他内心深处痛苦。
大汉却喜出望外，立刻坐下来，大声叫酒：“再切条猪尾巴，两个鸭头。”
他又笑道：“只可惜鸭头是早已被人砍下来，让来砍，定更干净利落。”
卖面老人也有几分酒意，用眼睛横着他，道：“你常砍鸭头？”
大汉道：“鸭头、人头都常砍。”
已觉得很不错。个人只要还能保留点幻想，就已很不错。
傅红雪到昏灯下。
“给两斤酒。”
只要能醉，随便什酒都无妨。
面摊旁只有两三张破旧木桌，他坐下来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唯客人，还有个身材很魁伟大汉，本来正在用大碗吃面，大碗喝酒，此刻却停下来，吃惊地看着傅红雪。
老人道：“别人难道就没法子刀把脑袋砍下来？”
大汉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跟起来那小伙子？”
老人道：“他怎样？”
大汉道：“他也是个刽子手，为要干这行，用西瓜当靶子，练好几年，自己就觉得很有把握，来时候根本就没把看在眼里。”
老人道：“后来呢？”
他拍着胸脯：“不是吹牛，砍头本事，附近几百里地内只怕要数第。”
老人道：“你是干什？”
大汉道：“是个刽子手，本府十三县里，第号刽子手，有人要请砍他头，少说也得送个百儿八十两。”
老人道：“你要砍人家脑袋，人家还要送银子给你？”
大汉道：“送少都不干。”
他认得这个脸色苍白“病鬼”，他曾经吃过这病鬼苦头，在那个戴茉莉花女人小屋里。
仗着几分酒意，他居然走过来，赔着笑道：“想不到你也喜欢喝酒，这晚，个人出来喝酒人，酒量定不错。”
傅红雪不理他。
大汉道：“知道你讨厌，可是佩服你，你看来虽然是个病鬼，其实却是条好汉。”
傅红雪还是不理他。他脸皮再厚，也不能不走，谁知傅红雪却忽然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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