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事也许很糊涂,甚至很荒谬,但她却绝对是个可爱人,因为她有颗绝对善良心。
“你要嫁给?”葛病在笑,笑容中带着三分辛酸,三分感激,还有三分是什?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也分不清他是不是个十分清醒人。
丁灵琳跳起来,她忽然发现这里唯亮着灯火,就是那对龙凤花烛。这本是为她和郭定而准备,就在这对龙凤花烛前,郭定穿着身新郎吉服,倒下去。
现在,这对花烛还没有燃尽,她却已要嫁给另外个人。
若是别人要做这种事,无论谁都会认为这个人是个荒唐无情疯子。可是丁灵琳不是别人,无论谁对她都只有怜悯和同情,因为她这做,不是无情,而是有情,不是报复,而是牺牲,她不惜牺牲自己生幸福,为只要报答别人对她恩情。除此之外,她实在不知
丁灵琳用力握紧自己手,左手握住右手,就像生怕自己决心会改变样。
“不走!”
她忽然大声道:“绝不走。”
“为什?”
丁灵琳手握得更用力:“因为要嫁给你。”
淡淡道:“不管怎样,你却不必为担心。刚才还说过,既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死活跟别人根本完全没有关系。”
——可是跟有关系——丁灵琳心里针刺得更深。
若不是为她,他根本不会死;若不是因为他,她早已死。他死活,怎会跟她没有关系,她怎能看着他死?可是她又有什法子能救他呢?
——个病重人,是不是能活下去,至少有半要看他自己是不是想活下去。
这些话仿佛忽然又在丁灵琳耳边响起,她知道他现在并不想活下去,他已是个老人,他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甚至连心里感情,都不敢对人说出来。
葛病霍然张开眼睛,吃惊地看着她:“你说什?”
“说要嫁给你,定要嫁给你。”她真又下决心。
在这瞬间,她已忘郭定,忘叶开,忘所有人,所有事。
在这瞬间,她只知道件事。
——她绝不能就这样看着葛病死在她面前,只要能救他,就算要她去嫁给头猪、条狗,她也会毫不考虑就答应。她本就是个情感丰富女孩子,她做事本就常常是不顾切。别人欺负她害她,她很快就会忘记,可是你只要对她有点好处,她就会永远记在心里。
你若是他,你活着还有什意思?
葛病眼睛又合起,忽然道:“你走吧……快走……”
“你为什要走?”
“因为不喜欢别人看见死时样子。”
葛病身子已开始痉挛,显然在勉强控制自己:“所以你定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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