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道：“你想不到？”
杨天道：“你为什
要下水？”
叶开笑
笑，道：“你不该问
，你自己岂非也泡在水里？”
杨天道：“那只因为已出不去。”
叶开道：“若有人来拉你
把呢？”
叶开忽然笑笑，道：“因为想吃豆腐。”
杨天大笑，道：“现在正在洗澡，岂非正是你好机会？”
叶开道：“是什好机会？”
杨天道：“现在随便你在外面干什，总不能赤条条地跑出去。”
叶开道：“只可惜朋友妻，不可戏。”
王寡妇用根水葱般手指往后面点点，好像连看都懒得再看叶开眼。
有很多女人只喜欢有野心男人。你若对她没有野心，她对你也不会有兴趣。
叶开笑。他微笑着走进去，忽又回过头，笑道：“其实胆子也并不是直都这小。”
王寡妇又瞪他眼，咬着嘴唇道：“今天你胆子为什特别小？”
叶开恨恨道：“因为不想被狐狸咬口。”
子小棉袄，满头黑漆漆头发，松松地绾个髻，更显得张清水鸭蛋脸白里透红，红里透白。她人看来点也不老，简直比嫩豆腐还要嫩得多。
最要命，却还是她那双眼睛，小小，弯弯，笑起来时候就像是弯新月，又像是个钩子，好像下子就会把你魂勾走。
现在她这双眼睛正在瞟着叶开，嫣然道：“客官豆腐上要用什作料？”
叶开道：“不吃豆腐。”
王寡妇道：“这豆腐不好？”
杨天道：“谁肯
杨天道：“要戏朋友妻，要等朋友死。”
叶开叹道：“只可惜你还没有死。”
杨天道：“那们现在还是朋友？”
叶开道：“本来不是，现在又是。”
杨天盯着他，眼睛里渐渐发出光，刀锋般光，冷冷道：“你也来下水？”
杨天看来并不像是条会咬人狐狸。无论多可怕人，在洗澡时候，都会变得和善些。
杨天正在洗澡。他泡在大盆热水里，尽量放松四肢，看来倒有点像是条懒洋洋水獭。他皮肤也像是水獭般光滑，全身上下连点伤痕都没有。叶开忍不住叹口气。
杨天看着他，微笑道：“好朋友见面，你为什要叹气？”
叶开道：“因为你没有受伤。”
杨天道：“受伤，你才高兴？”
叶开道：“这豆腐好极，也很想吃两块，只可惜不敢。”
王寡妇笑得更媚，道：“这大个大男人，连豆腐都不敢吃？”
叶开叹口气，道：“别人豆腐敢吃，你豆腐却不敢吃。”
王寡妇忽然不笑，冷冷道：“你是来找杨天？”
叶开点点头，道：“他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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