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空群翻身下马，片刻不停，直奔上山。
叶开也只好跟着。
山坡上
座大坟，坟上草色已苍，几棵白杨，伶仃地站在西风里。
坟头矗立着块九尺高
青石碑。
碑上几个擘窠大字是：“神刀堂烈士之墓”。
叶开只有跟着他走
出去。
这时外面大草原上，正响起片牧歌。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没有牛羊，只有马。
孩子道：“当然是
亲眼看见。”
云在天道：“怎
会看得见？”
孩子道：“昨天晚上敲过锣之后，姐姐就要出来看看，也要跟她出来，她不肯，就趁她个不留神，藏到她马肚子下。”
云在天道：“然后呢？”
孩子道：“姐姐还不知道，骑着马刚走没多久，就看见这个人，然后他们就……”
。
孩子看见他，却像是怔怔，突然跳起来，大声道：“认得这个人。”
妇人皱皱眉：“别胡说，快跟回去。”
孩子却挣脱她手，跳着跑过来，用手划着脸笑着道：“丑丑丑，抱着姐姐不放手，你说你自己丑不丑？……”
花满天沉着脸道：“小虎子，胡说八道些什？”
旁边还有几个人名字：“白天羽夫妻、白天勇夫妻，合葬于此。”
马空群直奔到石碑前，才停下脚步，汗气已湿透重衣。
山上风更冷。
他在石碑前跪下来，良久良久，才站起来，转过身，脸上皱纹更深，每条皱纹里，都不知埋藏着多少凄凉惨痛往事。
也不知埋藏多少
马群在阳光下奔驰，天地间充满生命活力。
马空群身子笔挺，端坐在雕鞍上，鞭马狂驰，似要将胸中愤怒，在速度中发泄。
幸亏叶开座下也是匹好马，总算能勉强跟住他。
远山片青绿，看来并不高，也不太远。
但他们这样策马狂奔，还是奔驰个多时辰，才到山坡下。
他话未说完，已被那妇人拉走，嘴里却还在大叫大嚷，道：“说是真话，亲眼看见，为什不能说？”
花满天、云在天面面相觑，脸上是片死灰，哪里还能开口。
叶开脸上表情却很奇特，心里又不知在想着些什。
突听人沉声道：“你跟来。”
马空群不知何时已走出来，脸色铁青地向叶开招招手，大步走出院子。
孩子眼珠子转动，道：“没有胡说八道，说是真话，昨天晚上，明明看见他跟姐姐抱在起，叫他放手都不行。”
花满天动容道：“昨天晚上什时候？”
孩子道：“就在快天亮时候。”
花满天脸色变。
云在天厉声道：“这事是不是你亲眼看见？千万不可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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