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空群叹息声,道:“也
这个人脚步并不轻,但步子却跨得很大,又大又快。
他知道是公孙断来。
只有公孙断,是唯能跟他共享所有秘密人。
他信任公孙断,就好像孩子信任母亲样。
脚步声就像是说话声音,每个人都有他不同特质。
天色更暗,似将有雷雨。
马空群当然看得出,多年经验,已使他看天气变化,就如同他看人心变化样准。
但他却懒得站起来,懒得回去。
他静静地躺在石碑前,看着石碑上刻着那几行字:“白天羽夫妻,白天勇夫妻……”
他们本是他兄弟,他们确死得很惨。
他忽然发现自己顾忌已愈来愈多,无论对什事,都已不如以前那有把握。
甚至在床上,拥着他最爱女人时,他也都已不像以前那样能控制自如,最近这几次,他已怀疑自己是否能真令对方满足。
这是不是正象征着他已渐渐老?
个人只有在自己心里有衰老感觉时,才会真衰老。
五年……也许只要三年……
鼻子里飙出来血封住,就很难再有闪避还击机会。
这就叫拳封门!
这拳他本极有把握,而且几乎从未失手过。
但这次他竟未出手!
多年来,他肌肉虽仍紧紧结实,甚至连脖子上都没有生出点多余脂肪肥肉,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身子仍如标枪般笔挺。
所以瞎子往往只要听到个人脚步声,就能听得出来是什人。
公孙断脚步声正如他人,巨大、猛烈、急躁,开始就很难中途停下。
他口气奔上山,看到马空群才停下来,停下来立刻问道:“人呢?”
马空群道:“走。”
公孙断道:“你就这样让他走?”
但他却不能替他们复仇!
为什呢?
这秘密除他自己和死去人之外,知道人并不多。
这秘密已在他心里隐藏十九年,就像是根刺扎在他心里,他只要想起,心里就会痛。
他并没有听到马蹄声,但却感觉到有人已走上山坡。
三年前无论谁敢拒绝他要求,都绝对休想从他面前站着走开!
但就算他愿以所有财富和权势去交换,也换不回这三年岁月来。
剩下还有多少个三年呢?
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现在他只想能静静地躺下来。
他忽然觉得很疲倦。
多年来,他外表几乎看不出有任何改变。
但个人内部衰老,本就是任何人都无法看出来。
有时甚至连自己都看不出。
这并不是说他胃已渐渐受不太烈酒,也不是说他对女人需要,已渐渐不如以前那强烈。
真正改变,是在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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