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笑道：“做杜婆婆也并没有什
不好，只可惜
是个男人。”
叶开怔住。这老太婆竟真
是个男人！
她从脸上揭下
个精巧面具，解开衣襟，挺直腰。
这老太婆就忽然变成瘦小枯干中年男人，无论谁都可以看得出她是个男人。
叶开忽然发觉自己眼力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高明。
老太婆道：“因为当时在旁边，而且是个老太婆，所以
定就是杜婆婆？”
叶开笑道：“这道理岂非本来就很简单。”
老太婆道：“杜婆婆当然不会是个男人。”
叶开道：“当然不是。”
老太婆忽然笑笑，笑得很奇怪。
老太婆道：“为什不能？”
叶开笑笑，然后说道：“这里是男人天下，‘断肠针’杜婆婆虽然是名闻天下武林高手，但却是个女人。”
老太婆眨眨眼，道：“是杜婆婆？”
叶开道：“看到乐乐山中断肠针，就已想到是你。”
老太婆叹口气，道：“好眼力。”
他左脚先迈出步，右脚再跟着慢慢地拖过去，脚步看来更沉重。
叶开忽然觉得他背影看来和萧别离差不多，看来也同样是那寂寞，那孤独。
也许他情况更悲惨，因为他只有条路可走。
条永不回头路。
桌上有酒。
开道：“可以闪开，但你却不能真杀她。知道吗？”
傅红雪道：“为什？”
叶开笑道：“因为她也没有真杀你。”
傅红雪看着他，苍白脸似已渐渐变得透明。
过很久，他才字字道：“你究竟是个什人？嗯？”
这人微笑着，悠
叶开道：“你认为这件事很可笑？”
老太婆道：“只有点可笑。”
叶开道：“哪点？”
老太婆道：“不是杜婆婆。”
叶开道：“你不是？”
叶开又笑笑，道：“可是并没有替他报仇意思。”
老太婆道：“哦？”
叶开道：“只想问问你，你为什要替万马堂杀人？”
老太婆道：“你认为替万马堂杀他？”
叶开点点头。
叶开为萧别离斟满杯，又为老太婆斟满杯，笑道：“这地方如何？”
老太婆道：“不错。”
叶开道：“酒呢？”
老太婆道：“也不错。”
叶开道：“那你就该感激。若不是，你怎能到这里来喝酒。”
叶开笑道：“你们明明全知道是什人，为什还要问这句话？”
傅红雪道：“要问清楚些，只因为欠你样东西。”
叶开道：“欠什？”
傅红雪道：“欠你条命。”
他突然转身，慢慢地接着道：“这笔账迟早总会还你，你也可以随时问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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