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老虎狞笑道：“你也用不着再等
。”
他突然出手，迎面
拳向老人痛击过去。
这
确是致命拳，迅速、准确、有力，非常有力。拳头还未到，拳风已将老人花白头发震得飞舞而起。
老人却没有动，连眼睛都没有眨。
他
他大笑着冲过去。他身材魁伟，笑声如洪钟。
但这老人却像是完全没有看见，完全没有听见。他神情看来更萧索，更疲倦，仿佛只想找个地方静静地躺下来。
屠老虎冲到他面前，又上上下下看他几眼，道：“你真想到这里来住三个月？”
老人叹口气，道：“
很疲倦，这地方看来又很宁静……”
屠老虎狞笑道：“你若真想找个地方睡觉，就找错地方，这里没有床，只有棺材。”
他背负着双手，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眺望着远山。他人却似比远山更遥远，似已脱离这世界。
最后抹夕阳，淡淡地照在他脸上。他脸上皱纹又多又深，每条皱纹中，都仿佛藏着有数不清辛酸往事、痛苦经验。
也许他已太老，可是他腰仍然笔挺，身子里仍然潜伏着种可怕力量。
他虽然并不高，也不魁伟，但有股力量使得他看来显得很严肃，令人不由自主会对他生出尊敬之意。
只可惜这里绿林好汉们，从来也不懂得尊敬任何人。
，道：“为什
不请他起进来？”
绿裙丽人道：“他脾气向不好，怕他出手伤你们。”
白面郎中微笑道：“你不是怕们伤他吧？”
绿裙丽人也笑，嫣然道：“不管怎样，们总是来做客，不是来打架。”
白面郎中道：“这样你就来对，们这里人本就从来不喜欢打架。”
老人连看都没有看他眼，淡淡道：“你们若不答应，们可以走。”
屠老虎狞笑道：“既然已来，你还想走？”
老人嘴角忽然露出丝讥诮笑意，道：“那只好在这里等。”
屠老虎道：“等什？”
老人道：“等你拳头。”
屠老虎第个冲出来，第个看见这个人。
“就是这老头子？”
屠老虎仰天狂笑道：“拳若打不死他，就拿你们当祖宗样养三年。”
绿裙丽人淡淡道：“你为何不去试试？”
屠老虎大笑道：“你不怕做寡妇？”
他忽然沉下脸，冷冷道：“们这里人，向只杀人！”
从院子里还可以看见那片枫林。
这个人就站在院子里，面对着枫林外远山。
暮色苍茫，远山是青灰色，青灰中带着墨绿，在这秋日黄昏里，天地间仿佛总是充满种说不出惆怅萧索之意。
这人眼睛也和远山样，苍凉、迷茫、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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