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佳淡淡道:“花。”
薛大汉大叫道:“什?你花?”
路小佳道:“们既然是好朋友,朋友本就有通财之义,你银子为什不能花?”
薛大汉怔怔道:“你……你怎花?”
路小佳道:“全送人。”
薛大汉又跳起来,怒道:“你还想在面前说风凉话?你还敢来见?”
路小佳道:“为什不敢?本来就是在这里等你。”
薛大汉怔怔,道:“你知道要来?”
路小佳道:“别人都在奇怪,你为什不坐在车上,却点也不奇怪,就算你把车子扛在背上走,都不会奇怪。”
他微笑着又道:“你这个人本就是什事都做得出。”
他目光忽然变得很遥远,字字接着道:“这本来就是柄不祥刀,看到它人必遭横祸。”
薛大汉脸色又变变,还想再问,但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下。
他转过头,就看见有样东西在太阳下闪着光,赫然竟是粒花生。
剥皮花生。
花生落下,落在路小佳嘴里。
手里时,刀本身就似已带着种神秘、符咒般魔力。
无论谁看着这柄刀就像是已被魔神诅咒过。
薛大汉轻轻叹口气,忽然道:“你能不能让看看你刀?”
傅红雪道:“不能。”
薛大汉道:“为什?”
薛大汉道:“送给谁?”
路小佳道:“大半送给黄河灾民,小半送给那些老公被你杀死孤儿寡妇。”
他不让薛大汉开口,又抢着道
薛大汉道:“你呢?天下还有什事是你做不出来?”
路小佳道:“笨蛋做事,就做不出。”
薛大汉冷笑道:“你当然不是笨蛋,才是笨蛋,居然将你这种人当作朋友。”
路小佳道:“本来就是你朋友。”
薛大汉厉声道:“你是朋友?交给你八十万两银子呢?”
路小佳懒洋洋地站在路中央,他剑也在太阳下闪着光。
薛大汉跳起来,乌篷大车顶,立刻被他撞得稀烂。
路小佳叹口气,道:“幸好这辆车不结实,否则你头岂非要被撞出个大洞?”
薛大汉厉声道:“你岂非就想头上多个大洞。”
路小佳微笑道:“仔细想想,那倒也不坏,把酒往洞里倒,确比用嘴喝方便些。”
傅红雪道:“没有人看过刀!”
薛大汉道:“若定要看呢?”
傅红雪冷冷道:“那就定有人要死——不是你死,就是死。”
薛大汉脸色已有些变,却笑笑,道:“路小佳剑就不怕被人看,他剑根本就没有鞘。”
傅红雪道:“你随时都可以去看他剑,但最好永远也不要想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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